“啪!”劉嬤嬤一記清脆的耳光扇在阿言的左臉上,眉頭一揚說道:“王妃發言,那輪獲得你這賤人來回嘴!”
“王妃?”秦水墨看看阿言,又瞧那女子,心說:“本來這就是王妃啊,難怪有這般氣度。”
阿言忙閉眼,隻聽得“咚!”一聲,臉上卻未感到疼痛,忙睜眼看去。隻見劉嬤嬤捂著額頭,滿臉驚奇,地上一個手爐已摔得變了形,世人都盯著本身身側。
阿言忙轉頭,隻見秦水墨扶著柱子而立,猶自喘氣不斷,手中的手爐卻不見了。
秦水墨轉頭,隻見亭子外站著個女子。那女子頭戴雲腳珍珠卷鬚簪,鳳凰展翅六麵鑲玉嵌七寶明金步搖,耳畔紅翡翠滴珠耳環,身穿淡粉藍雲瑞擺裙,廣袖上衣繡五翟淩雲斑紋,紗衣上麵的斑紋乃是暗金線織就,裝點在每羽翟鳳毛上的是藐小而渾圓的薔薇晶石與虎睛石,碎珠流蘇如星光閃動,光豔如流霞,透著繁迷的皇家貴氣。臂上挽迤著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用金鑲玉跳脫牢安穩住,當真牡丹畫普通,鮮豔欲滴,國色天香。那女子身邊跟著個嬤嬤和兩個丫環。
阿言驚奇道:“夫人,您還笑得出來――”
阿言眼圈一紅,忙說道:“都是婢子的錯,讓夫人受辱了。”
秦水墨卻也再未說話。
劉嬤嬤見自家蜜斯竟然發這麼大火,也是一愣,忙上前拉住王妃,悄悄私語幾句。
秦水墨從阿言手中拿回熱帕子,也將它敷在阿言紅腫的左臉上。
回到猗蘭軒,阿言忙打來熱水,用帕子蘸了熱水給秦水墨敷臉,一邊喃喃道:“可彆留了印子。”
阿言早已嚇傻,半邊臉頓時腫起了老高,火辣辣滴疼。阿言一手捂著臉,眼淚在眼眶中轉個不斷,喃喃道:“婢子――婢子――”
“那倒也不是,”阿言忙說道:“王爺對王妃但是寵嬖有加,經常見到二人在花圃漫步,當真鶼鰈情深,令人戀慕――”阿言又想到王爺的確從將來過這猗蘭軒,除了叫太醫用心診治外,怕是早已忘了這位夫人。阿言心下黯然,恐怕秦水墨再問起王爺的事。
阿言忙跪著說道:“劉嬤嬤,我家夫人身材衰弱,待婢子扶了她給王妃施禮!”
“不過話說返來,那王妃如何那麼大氣性?我之前獲咎過她嗎?”秦水墨問道。
阿言早已嚇得失了色彩,倉猝叩首道:“都是婢子的錯,都是婢子的錯!”
“啪!”王妃一陣風似的,衝到秦水墨麵前,一個巴掌便狠狠抽在了她的臉上。秦水墨身材衰弱,眼冒金星,隻得跌坐到地上。阿言倉猝上前扶住水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