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禁軍統帥的官邸，契苾道元帶著兩人一言不發進入臥房。

那青年眼中淚光閃閃道：“老可汗去了——”

契苾道元冷冷哼一聲，那保護便住了嘴。

“甚麼人？”契苾道元手握上官服外的刀鞘。這禁軍統領府，防備人數雖不如大內皇宮，但是統統侍衛都是跟從契苾道元多年的親兵，是他親手調教出來的。府內換防均遵循兵法佈陣，統統防衛又用了雲海國最新式的強弩，可謂銅牆鐵壁，竟然有人能毫無聲響就闖出去，當真可駭。

寶月小巧塔呈現的異動，全部皇城的保護都向這裡集合而來。

“你們兩個！給清河公送的安神茶可送到了？”一旁的宮門外走出去一個高大的軍官衝黑暗中的兩小我影喊道。

契苾道元見那物件來的迅猛，抖擻八成內裡伸手接了，兩根指頭卻被震得生疼，幾乎便捏不住。

眼看著契苾道元第二拳又要落下，棘默連收了淚，伸手抓住了契苾道元的手臂：“契苾——這如何能怪你呢？能見到父王最後一麵我已經很滿足了。”

棘默連神采黯然道：“我幼年時便離了父王，這些年有你陪在他身邊，倒是替我儘了很多孝心。”

契苾道元便瞅瞅彆的阿誰青年。

清冷月光下，隻剩那保護跪倒在地，擦著額頭上的盜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