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連連點頭:“雷都頭,小人豈敢妄言,若非周相公常照拂小店買賣,小人實不肯言此閒語。”
她輕啟朱唇,言辭誠心,那一番話語儘是竭誠之情,說得是情真意切,直叫人如沐東風,仿若甘霖津潤內心。周通本來帶著些許怒意而來,現在卻如醍醐灌頂,心中那股知名之火,斯須間煙消雲散,隻是目不轉睛地看著閻婆惜淺笑。
閻婆惜的母親心如明鏡,將這統統儘收眼底。她不敢有涓滴怠慢,倉猝取了一些碎銀,倉促走出巷口,到集市上買了些新奇的果子,那果子皆是晶瑩剔透;另有活蹦亂跳的魚、肥壯的雞以及醃製的鮓肉之類。
護住張文遠直往樓上引,閻母連連點頭,卻不知朱仝、雷橫正往這邊趕來。一腳踢開門,衝了出來,隻聽樓上汙言碎語,朱仝直奔樓上,一拳打翻張文遠:“孽畜,你在乾甚麼!”
雷橫當下囑酒保守口如瓶,明日一早自會尋人商討,處理此事。酒保拱手應諾,為雷橫呈上酒菜,供其享用。
朱仝略一思考,上前一步問道:“但是縣衙文書張文遠?公明哥哥的徒兒。”
因而,付了酒錢,倉促趕往閻家院子,輕叩兩下,閃身入屋。閻母一見他,便怒罵道:“你怎還敢來?莫非真不要命了。我母女二人今後的生存,可都希冀周郎。你這每月幾貫俸祿,如何能贍養我家女兒?”
酒保與雷橫熟悉,遂將本日之事通盤托出。雷橫聞之大驚:“此事果然?萬不成胡言亂語!”
隻見閻婆惜頭髮狼藉,衣裳不整。她倉猝套上裙子,麵露窘色,輕聲說道:“夫君何故如此晚歸,快快安息,妾身已讓孃親備好了茶水。”
雷橫無法點頭:“若非是他,我又何必如此難堪?隻怕事發以後,周通定會找哥哥詰責。”
回到家中,她手腳敏捷地把盤子都盛放好,又將酒傾入盆中,舀了半旋子,在鍋裡用湯燙熱,然後緩緩傾入酒壺裡。經心清算好了幾盤精美的菜蔬,預備了三隻酒盞、三雙筷子,另有一桶盤托,這才款步上樓,將東西一一放在春台上。隨後悄悄叫閻婆惜,讓她好生服侍周通享用。
索超聞聽此言,方知是楊鈴轄在摸索本身。當下抱拳見禮道:“鈴轄若能啟用索超,索超必當服從。多謝鈴轄抬愛,戴罪之身定當儘力以赴,以報本日之恩。”
閻婆惜心中一驚,趕快對三郎道:“朋友,快快從窗戶逃脫,如果被他撞見,定然會將你抽筋剝皮。”
周通一眼望去,隻見閻婆惜身姿窈窕,好像風中弱柳,嬌柔嬌媚之態,更顯幾分端莊文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