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心有貪念誤國邦,隻因私慾陷忠良,亡身喪命皆是以,百年亂世是以亡。天下讀書人若皆如此,宋國豈能昌隆!苦讀十餘載,隻為斂取民脂民膏,於宦途上訛詐財帛。目中無斑斕文章,唯有款項美眷,口稱仁義品德,心求步步高昇。
墨客大喜,說道:“那豈不是立下大功一件?兄長,你歎那宋江苦,可知小弟更苦。家中薄產,一年也積不下百貫。可你做了一個九品芝麻官,就買房買地。如果你再進一步……”
此人來到州府衙門,拱手作揖,向差役表白求見司戶參軍。本來江州司戶參軍乃其老友,此人雖官居九品,但身負諸多事件,油水頗豐,亦有機遇晤見太守。唯有求得他的舉薦,方有機遇。
蔡九太守閱後道:“此乃反詩!參軍從那邊得來?”
司戶參軍得知老友前來,頗感驚奇。他深知老友一心追求出息,然本身早已言明,本身不過是個九品小吏,僅賣力寫寫抄抄之事。何況,本身亦曾通過鄉試,好歹也是個秀才,在州府也使了財帛,才謀得此等差事。不管如何安慰,老友仍冇法瞭解,那日憤然拜彆後,已數月未曾來往。
參軍接過詩稿,細心打量後,驚奇地說:“‘他年若得報仇讎,血染潯陽江口!’此子傲慢至極,竟敢自比黃巢,真是該死。兄弟,你可曉得這首詩現在那邊?此人又是誰?”
參軍昂首望天,心中天然明白,再進一步就是推官,有權保舉學子出任詞訟吏,那將是一筆筆的雪花銀。他歎了口氣,說道:“隨我來吧,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們兩個也是無門無路之人,隻要攀上太守,纔有將來可言。”
墨客躬身一拜,答覆道:“小弟在潯陽樓偶爾間看到,扣問店家後得知,作詩之人乃是牢城營的一名賊配軍,兩頰刺有金印,身材黑矮肥胖,人稱鄆城縣宋江。”
兩位偽善之人麵見蔡九太守,從袖中取出謄寫的詩詞,敬呈知府,言道:“大人本日憂心星相之事,又有謊言四起,不想竟在此處得見!”
參軍歎了口氣,說道:“兄弟有所不知,剋日京都太史院司千監上報官家,稱星相大凶,罡星照臨京東,亂雲散於吳楚,此乃天下大亂之兆。若不是我軍大敗西夏,安定邊疆之亂,官家恐怕要大動兵戈了。這首詩詞一旦奉上去,宋江被判極刑都是輕的,稍有不慎,便能夠被淩遲正法,乃至滿門抄斬。我心中實在不忍,何必致人死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