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倫開朗一笑,道:“無妨,待回了盜窟,隻請我兄長如本朝狄公普通,帶個鐵麵罩便是,誰瞧得出?小管營勿憂!”
話說兩人走在路上,見王倫一起無語,那施恩也不敢冒昧,隻是在前麵殷勤帶路。到了安平寨門口,那守門的軍漢見是小管營返來了,趕緊上前問候,施恩隻是拖著長長的鼻音“嗯”了一聲,便問他本身父親現在那邊,那軍漢恭敬答道:“不久之前州尹發來一個甚麼淮南來的配軍,管營相公此時應是在點視廳升堂哩!”
“父親,此事小兒自作主張,便替父親應下了,想著梁山的賊人甚是難惹,我那旅店門口一個重若千斤的酒缸,就被一個和尚悄悄鬆鬆便搬到門路中心,再說他那寨子裡另有萬千人馬,我當時如果不該,隻怕災害轉眼即至!”還未等老管營坐定,那施恩便吃緊上前說道。
方纔在酒樓上經太長久的失態後,施恩隨即規複了水準,二話不說便叫親信出去收了金子,而後則變被動為主動,乃至剩下的一幕完整成了他的演出時候。先是非常殷勤的跟王倫套著友情不說。厥後又深切竭誠的扣問湯隆的手臂是如何了,待湯隆說出啟事後,那施恩便義憤填膺的提出要替他報仇,叫人平了那十字坡。與初打照麵時,對著湯隆斷臂視而不見的行動頓現天差地彆,若叫不知內幕的人見了他此時情深意切的模樣,還道他兩個是割頭不換的存亡之交呢。
施恩旋即點頭道:“這是長年做的買賣,定不會失手的,請父親寬解!”
隻見一個麻臉男人目光中儘是感激的望向此人,用力的點頭迴應著,一旁立著的胖大和尚低頭想了想,道:“哥哥早去早回,灑家如果等得不耐煩了,便出來尋你!”說完便斜著眼,隻顧瞟著站在身邊的一個白麪男人看。
眾軍漢見狀都大笑,隻道:“這漢莫不是癡了?”都在那邊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一輛從歡愉林駛出的馬車,在小道上奔馳了一陣後,便停靠在間隔安平寨一二裡遠的處所,不再前行。
施恩轉頭對王倫道了聲“怠慢”,便直接入廳而去,來到老官營身邊,俯下身私語幾句,那老官營聞言眼神非常驚奇的朝王倫看來,王倫隻是淺笑著點頭,老管營見狀麵無神采的收回目光,隻是叮嚀上麵的人稍待,便和施恩到後堂去了。
那白麪男人被和尚盯得頗不安閒,當下難堪的笑了一聲,出言解釋道:“見了家父言語幾句便可,不會叫提轄久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