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尉一聽,隻覺此計大善,望著管家笑道:“甚麼高二,是高太尉!你這張嘴啊!哈哈……”
管家問道:“仆人,何不就去買來?”
王太尉點點頭,頗不在乎,隻大喜道:“昔日裡多少錢都買不到的寶貝,當今隻花了一百貫,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說完又翻來覆去把玩那刀,忽地歎了口氣,寂然坐下。管家見狀,忙問道:“仆人何故感喟?”
“隻求能托了太尉的麪皮,複我官職,小人感激不儘!”楊誌也不扭捏作態,直下拜道。他深知麵前此人有此本事。
王太尉哈哈一笑,道:“這便更好了!看你流落街頭,想必身上也冇了川資,如此我便好人做到底,送你一百貫盤費,也叫你念我的好處,且跟我到府上,我與你手劄!”
隻聽那王太尉道:“我昔日看好了一副甲,一把刀,現在刀兒到手了,愈發想那甲!”
楊誌聽到叫喊,忙把頭去看時,隻見一個貴官兒帶著五七個幫閒,正從花天酒地的樊樓裡出來,藉著燈火看清那人臉孔,楊誌直恨不得把頭埋到地裡去。
可歎現在他已身無分文,變賣得來的產業全數都拿去上了供,獨一剩下的那頭牲口也已經抵押給酒家做房錢了,現在的他已經一無統統,另有甚麼本錢來顧忌臉麵?
汴梁城的繁華盛景並未跟著黑夜的來臨而偃旗息鼓,隻見鱗次櫛比的商店都掛上了火紅的燈籠。也有那大官豪客的宅府,更是燈火燦爛徹夜不滅。這些燭火燃燒時所收回的陣陣青煙,漂渺不散,覆蓋在帝都上空,倒勾畫出了一副可貴的人間炊火圖。
拖著被北風吹得生硬的身軀,楊誌來到燈火光輝的樊樓外,看著華燈初上,楊誌心中感慨萬千,實是這漫天的繁華,與那家屬的光榮直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王太尉搖點頭,道:“你道我不想買?價都出到三萬貫了,那徐寧就是不賣。也是,他又未曾落魄,走投無路!”
楊誌一聽恍然大悟,怪不得本身連送禮都送不出去,本來不是禮品輕重的啟事,實是這高俅出身寒微,嫉著本身家世,用心為之!想到這裡,楊誌在心中苦笑一聲,無法的搖點頭。
無可何如,楊誌隻得硬著頭皮,上前見禮道:“小人見過王太尉!”
王府管家直接領了楊誌來到府門外,遞與他一封五十兩的銀子,楊誌一看數量不對,便陪著謹慎問那管家,卻見那管家嘲笑道:“與你你便接著,一個乞食的還敢計算多少?”楊誌見說頓時心血一陣翻湧,隻為了手上那一紙出息,直強忍住了,接過銀子便走,管家望著那影子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