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倫見說忙向林沖抱拳稱謝,林沖一隻手扶著杜遷,不好行禮,隻拉著王倫手道:“哥哥,我現在也是盜窟之人,都是分內之事,何必言謝!”
王倫發話了,便有那機警的嘍囉,高舉著火把站到那少女身後,好叫各位頭領瞧個清楚明白。
世人這才恍然大悟,隻聽杜遷道:“李業,請你老父歸去罷,我冇甚事,不值顧慮。方纔多有失禮,跟你老父說知,勿怪勿怪!”
林沖搖了點頭,道:“哥哥放心,我專門上屋頂查抄過了,就是普通禁軍中製式弓箭,並未塗抹它物!”
見狀,王倫對大師擺了擺手,對那老兒道:“我們盜窟不興這個!”杜遷一聽,頓時感覺還是王倫夠義氣,這麼多人裡就哥哥一個是好人啊!哪知王倫接著又笑道:“如果你女兒成心,我們做兄弟的當然不會反對,且看你女兒本身意義,你們都莫要言語!”
李業倉猝朝杜遷拜謝,這時隻聽那哭醒了的老兒俄然道:“杜大王又是替我家出頭,又是替我家流血,小老兒無覺得報,隻求把女兒許給大王,也好奉侍大王今後起居,以圖報恩!”
這時杜遷也咬著牙道:“那狗日的縣尉,家中竟藏有弓弩,今番要不是林沖哥哥,我倆身上隻怕還要多幾個洞穴了!”
世人等了半晌,也未見這女子開口,也不知她是情願還是不肯意,王倫在內心暗笑一聲,孔殷道:“丫頭,你再這般磨蹭下去,我們杜頭領的血都快流光了!”
他越是解釋世人越是大笑,氣得他奪了身邊嘍囉手上的火把便摔到地上,本來扶著他的林沖此時也是忍禁不由,隻好由得他鬨。
王倫連連點頭,又問他們到底產生了甚麼事情,隻聽林沖道:“先前倒還非常順利,從攻破莊子到縣尉授首也就是一眨眼的事。那莊上雖有些象州土人倒是刁悍,隻是不敵我盜窟人眾,唯獨最後大隊人馬欲還山之時,那屋頂上俄然飛出暗箭,連連射中我後隊人馬,杜遷和小七兩位兄弟不防,著了他的手腳!”說到這裡林沖麵有愧色,連連抱憾冇有照顧好兩位兄弟。
那女子聞言大驚,倉猝朝杜遷看去,隻見這個高大威猛的仇人固然麵色奇特,卻不像是傷重的模樣,頓時發覺被騙,倉猝低頭,臉上一抹緋紅頓時延長到耳根處,這般媚人姿勢,直叫杜遷也是呆了。
世人一聽頓時轟然大笑,還好是在黑夜當中,杜遷那張紅似關公的長臉纔沒被人瞧全。此時隻聽他竟有些結巴道:“啊!啊?這……這……不成不成!”說完見兄弟們都是捧腹大笑,又倉猝解釋道:“我……我又不是瞧中你女兒才下山的,不當人子……不當人子!照啊!我壓根就冇在盜窟見過你!你是不是跟李業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