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聽了無不抹淚感喟。
盧環先是端起一碗酒來:“任兄,我先敬你一碗。”
大夥將宋江手中的刀奪了下來,宋江也掉下了眼淚,動情地說:“兄弟們,我何嘗不知大師的表情,固然朝廷封了我個七品的保義郎,但這是用無數兄弟的鮮血換來的,但是兄弟們呢?連個犒賞都冇有!我內心比你們更憋屈啊!如果兄弟們真得冇有一點犒賞,我宋江這保義郎寧肯也不要了,我寧肯回家種地去!但是凡事孔殷不得,要以大局為重,現在朝廷當中有四大權臣,哪一個不是想找我們梁山的茬?他們打心眼兒裡看不起我們,覺得我們是天生的賊,如果我們沉不住氣,鬨將起來,正順了他們的心,應了他們的話!歡暢的是他們,而不是我們!特彆是年關期間,朝廷那裡有工夫管我們的事?昨日宿太尉和趙樞密已經給我回話,他們正在儘力活動,爭奪給我們一個名分,給我們應得的犒賞,我們在遼北交戰,那麼艱钜的環境都過來了,這幾天就熬不過來嗎?幸虧是在我們駐地,如果在東都城裡你們如許鬨將起來,豈不毀了梁山的大業!毀了眾兄弟們的出息!?”
宋江幾句話,說得大夥啞口無言。
阮小七“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放聲大哭:“宋大哥,休怨兄弟莽撞,滿是我的錯誤,隻是兄弟憋屈的慌啊!”
“唰”
盧環主張盤算,便換了一身便服來找任原。
宋江開口道:“我本來是鄆城的一個小吏,厥後犯了重罪,端賴各位兄弟的攙扶,才做了這個頭領。現在我們成了朝廷的臣子,俗話說得好,成人不安閒;安閒不成人。固然朝廷有禁令,不讓我們隨便進城,但這也是為了城內治安,怕我們不懂端方,冒犯了法律。我們這些人,山野出身,鹵莽魯莽的男人很多,萬一惹出甚麼事來,必定要遭到律法的製裁,壞了我們的名聲。現在朝廷不讓我們進城,實在是件功德。如果你們感覺受拘束,想要離心離德,那就先殺了我宋江,然後再去乾你們想乾的。不然,我也冇臉活活著上,不如自我了斷,你們隨便去吧!”
“一旦讓宋大哥曉得了,我們倆就違背了軍令。”
任原一口將一碗酒喝了一去,將嘴一抹道:“真他孃的痛快!”
宋江經驗了阮小七,穩住了大部分頭領的心。
宋江從劉唐背後抽出一把腰刀橫在脖子上:“如果你們非要回梁山泊,我宋江就死在這裡!你們迴轉也罷,造反也罷我便全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