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蓋道:“必定有事!”
數內一個貼鄰告道:“若要知他端的,除非問他莊客。”
雷橫道:“也說得是。朱都頭,你和縣尉相公疇前門打入來。我去截今後門。”
朱仝使步弓手從後門撲入去,叫道:“前麵趕捉賊人!”
晁蓋道:“三阮是個捕魚人家,如何安得我等很多人?”
知縣把一乾拿到的鄰舍當廳勘問。
晁蓋點頭道:“恰是此人。他和我親信訂交,結義兄弟。吳先生未曾得會?四海以內,名不虛傳!結義得這個兄弟也不枉了!”
為他麵黑身矮,人都喚他做黑宋江;又且馳名大孝,為人仗義疏財,人皆稱他做孝義黑三郎。
宋江道:“不敢拜問尊兄高姓?”
拔濤道:“實不相瞞,來貴縣有幾個要緊的人。”
晁蓋道:“他便是本縣押司,呼保義宋江的便是。”
知府聽了,便道:“既有下落,且把白勝依原監了,收在牢裡。”
吳用道:“若非此人來報,都打在網!這大仇人姓甚名誰?”
朱仝在黑影裡叫說:“保正快走!朱仝在這裡等你多時。”
晁蓋叫莊客四下裡隻顧放火,他和公孫勝引了十數個去的莊客,呐著喊,挺起樸刀,從後門殺出去,大喝道:“當吾者死!避吾者生!”
心內自慌,卻承諾道:“晁蓋這廝奸頑役戶,本縣內高低人冇一個不怪他。今番做出來了,好教他受!”
雷橫也趕了一向返來,心內深思道:“朱仝和晁蓋最好,多敢是放了他去?我卻不見了情麵!”
到得東溪村裡,已是一更氣候,都到一個觀音庵取齊。
晁蓋問道:“押司如何來得慌速?”
朱仝道:“前麵便是晁家莊。晁蓋家前後有兩條路,如果一齊去打他前門,他望後門走了;一齊哄去打他後門,他奔前門走了。我須和晁蓋好生了得;又不知那六個是甚麼人,必須也不是仁慈君子。那廝們都是死命,倘或一齊殺出來,又有莊客幫手,卻如何抵敵他?隻好聲東擊西,那廝們亂攛,便好動手。不若我和雷都頭分做兩路∶我與他分一半人,都是步行去,先望他後門埋伏了;等待呼哨響為號,你等向前門打入來,見一個捉一個,見兩個捉一雙!”
吳學究道:“兄長,不須商討。“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晁蓋道:“卻纔宋押司也教我們走為上計。倒是走那邊去好?”
宋江道:“請察看到縣裡。”
宋江道:“本官發放一淩晨事件,倦怠了少歇。察看略待一時,少刻坐廳時,小吏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