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立即去慧石峰,將此事奉告師父。”
君衍之微微點頭:“冇錯,這是陸師祖的房間。”
君衍之在前麵帶路,兩人沿著洵陽山脈飛翔,未幾時來到一處竹林富強之處。青色碗粗細的竹子參天,在晨風細雨中搖搖擺晃,氣候陰沉沉的,有種哀痛之感。
“陸師祖的死法有些特彆,除了師父以外,彆人隻曉得他是被魔修害死,卻不曉得細節。陸師祖中了魔修之術後,自知這世上無人能救他,在房中關了三月不足,將一點一滴都記錄下來,留在一個玉簡當中。他的屍身被師父親身發明,當時候靈氣早已減退殆儘,身材腐臭,隻剩下一具枯骨。他記錄下來的死法,師父卻認得,恰是付修的招血旗所為。”
“走!”
君衍之把文荊護在身後,徐行來到正屋門前,透過窗戶翹首而望。文荊像隻打獵的豹子般眼觀四路、耳聽八方,恐怕呈現甚麼不測,輕聲道:“看到了甚麼?”
院落裡幾株古樹散立,青石桌椅在樹蔭下透著陰涼,上麵擺著一盤殘局,四周零寥落落地種著十幾株幾百年的靈草。牆角一道清泉,被砌成葫蘆的形狀,水聲潺潺。
李書和莫少言的身材一抖。
文荊張了張口。
甚麼叫“你那些師兄們”?
文荊又問道:“師兄,你知不曉得陸師祖當年勢實是如何死的?”
“好。”
君衍之望他一眼,輕巧地拉著他的手,身材敏捷移開。
“…………”
“陸師祖讓他照顧慧石峰,也是讓他有事可做,不要胡思亂想。師父這些年閉關修煉,都是為了……”
君衍之攥著他的手,小聲道:“……我是為了你才歸去的。”
君衍之淡淡地說:“陸師祖擔憂師父誤入歧途,揪心不已,與他徹夜長談,終究把師父勸服,拉回正道。”
君衍之低下頭,把玉盒放入儲物袋當中:“你十五歲那年閉關練劍,我便設想好報仇之事,去北部極冷之地捕獲了一些返來。這些蚊子生性謹慎,又可避人耳目,是不成或缺的東西。”
君衍之不曉得“即視感”是甚麼東西,但他也明白文荊的意義。段軒從陸臻的石屋中徐行而出的景象,文荊和君衍之或多或少都見過幾次。
“嗯……”文荊心中感喟,又轉移話題道,“師兄,陸師祖的事,你可曉得一二?”
“現在他們應當正在你墳前……記念。”君衍之不知想到了甚麼,神采又有些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