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荊恨恨地望著他:“我都把他趕走了,如何哄他返來?我刺他的那一劍,也是你?”
腦中俄然一陣疼痛,刺激著他的神經,不能復甦。他悄悄捂著腦袋,遲緩地在房間裡走著,來到君衍之的書桌前,撫摩著筆墨紙硯,和桌上的幾本舊書。
文荊心中一急,緊緊抿著唇:“你究竟是甚麼人?把我帶來這裡的人?”
文荊蹲下來,拿著玉簡向大龜道:“這個玉簡是誰給你的?”
第三麵,小羽士長大了些,單手拿著果子逗大龜玩耍,巨蟒盤在一旁悄悄看著。
房間裡每一處,都是他和君衍之談天、談笑的處所。這處所留下的回想太多,笑語歡聲彷彿就在昨日,四下裡還殘存著他們的身影。
第四周,夜色濃厚冇有玉輪,窗外下著茫茫大雪,巨蟒縮在被窩裡渾身顫抖,小羽士摟著它睡覺。
說完,身影立即從鬆樹下消逝得無影無蹤。
文荊有些古怪地望著他:“你要去那裡?”
冷靜偏頭一看,俄然發明桌角的一個抽屜微微敞開。
他輕手重腳地把藍皮書取了出來,冷靜翻開。
滿滿的一本書裡,全都是幾年來餬口的點點滴滴。文荊一張一張漸漸翻看著,情感像決了堤一樣節製不住,嗚嗚地哭了起來。
遊似“哦”了一聲,淡淡笑著說:“冇錯,你刺他的那一劍,也是我弄出來的。另有,大龜前幾日的死,也是我使了個小術法。另有甚麼冇弄清楚,要問的?”
大龜愣頭愣腦地望著他,又俄然漸漸往外爬。
文荊跟著大龜出了門,遠遠地看著一個年青男人在鬆樹下站著,背對著他向遠處瞭望。文荊抱起大龜,走上前去道:“遊似,你在這裡做甚麼?”
“你甚麼意義?”
文荊的眼中蒙上了一層水霧。
文荊抱著大龜怔愣了一會兒,卻還是冇弄明白遊似的目標是甚麼。他自覺地在山間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一座清雅的石屋旁,四周流水潺潺,定睛一看,倒是君衍之的住處。他在門口停著,手悄悄顫抖,推開君衍之的房門。
翻開第二麵,巨蟒和十五六歲的小羽士彷彿剛吵了架。小羽士拿著果子低聲下氣地哄巨蟒,巨蟒扭頭不睬他。
第五麵……
紙頁的第一麵,一條巨蟒與一個小羽士在草地上橫躺著曬太陽,小羽士閉著眼睛似已睡著,睫毛又長又密,巨蟒翻著白白的肚皮,腦袋枕在他的肚腩上。君衍之是很會畫畫的,小羽士的神情維妙維肖,另有點敬愛。
“時候到了,我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