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床上的男人收回一聲悶聲呻.吟,捂著腦袋坐了起來。
崔應前頭帶路,引著君衍之來到衡天門的主峰四陽山。
但是這隻不過持續了一刹時,金煥感覺本身又復甦了。
“如何回事?”他警悟地翻身而起,順手提起床邊的長劍。
“不死,隻怕也不能活著吧。”金煥心如死灰,目光中俄然透出一絲苦楚。
話未說完,滿身的血液如被烈火燃燒而沸騰,耳邊傳來幽靈的慘叫,本技藝下的多少冤魂一個一個變成了實體,向他撲來,在他身上啃咬、尖叫。他的喉嚨收回“嗬嗬”的聲音,眼睛漸漸轉成赤紅,彷彿又要墮入方纔的萬劫不複。
這男人與他有仇?
君衍之垂首見禮:“弟子等待各位掌門、宗主叮嚀。”
這天半夜,一陣短促的拍門聲將文荊驚醒。
“好。”
“衡天門有位金丹初期的修士,姓金名煥,持有一個寶貝聚心爐。這聚心爐最能引動聽心火,作戰時令人產生短期間的幻覺,便可趁虛而入、一擊而中。
他滿頭大汗地望著麵前年青的男人,終究有些明白狀況的低聲下氣:“你、你是魔修。”
“崔應帶他去吧。”
“你是……誰?”金煥自昏倒中醒來,腦袋仍有些不復甦,但身邊年青男人的目光卻讓他有些不適。那種目光不像在看一小我,而是看一樣死物,像盯著一隻掙紮著要死的雞一樣,不但毫無救濟的意義,還要拿他下酒。
想到此,金煥的嘴唇顫抖,難以置信地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