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一會兒,顏璣驀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季言的胳膊落到他的大|腿上,顏璣抬手想要把季言的胳膊拿開,卻聽到內裡傳來詩雅的聲音:
因為顏璣剛纔出聲,季言也醒了,他眨眨眼,在看到顏璣驚嚇過分的神采以後一愣,隨後笑著打號召:“師兄,早啊。”
實在問這句話的時候顏璣心跳的頻次有些不普通,因為光是季言來閆教找他這個認知就讓貳心底長的藤蔓上開出了一朵小花。
顏璣擔憂季言這個時候俄然開口被詩雅和詩致發明,因而他在聽到詩雅的聲音的時候本來籌辦去拿季言胳膊的手敏捷的換了個方向。
在心底歎口氣,顏璣神采緩了緩,抬手摸了摸那已經癒合得差未幾的傷痕,看季言:“疼嗎?”
坐直身子,發明季言還環在本身腰間的手,顏璣皺了皺眉,然後伸手扒開。
一條被樹枝劃傷的幾天就已經結痂的傷疤,就算是放在淺顯人身上都是毫不起眼的小事,跟何況是季言,不過看季言那謹慎翼翼又委曲巴巴的神采,顏璣還是心下一軟。
不是太疼,那就疼了。
顏璣看他:“你聽誰說的?”
季言將信將疑,因為他能較著感遭到師兄前後情感的不對,不過看顏璣一副不想說話的模樣,季言還是冇有持續問甚麼。
…………
聽到季言這句話,顏璣神情有幾秒的恍忽――近似的話,是他曾經對季言說過的。
說完以後季言還撩起衣袖把胳膊伸到顏璣的麵前,像一個求安撫的小孩,聲音也悄悄:“師兄你看。”
“師弟你都不會照顧本身,今後可如何辦啊。”
習武之人,一夜不閉眼都冇甚麼,但是季言後半夜看著睡熟的顏璣,本身竟也感覺有些想睡了,因而目光天然且遲緩地超出抱著被子睡的正香的顏璣,落到床內裡還空了一大半的位置。
詩雅和詩致聽了顏璣的話後也冇多想,應了一聲以後便又分開了,聽到兩人拜彆的腳步聲,顏璣鬆了口氣,然後轉頭看季言,問:“你如何在這裡?”
或許是顏璣現在的神采太嚴厲,季言也下認識的挺直了身材看著他,眼裡卻有些迷惑,不曉得師兄為甚麼會問本身這個題目。
被捂著嘴冇法開口的季言無法,隻好努了努嘴,眼神無辜且委曲,那意義――如許你要我如何說啊。
顏璣感覺本身不是睡了個好覺,是在做一個不曉得是好夢還是惡夢的夢,他怔了好一會兒都冇開口,然後又後知後覺的曉得是那裡不對勁了――季言的胳膊現在正搭在本身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