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霜啞然無語，她不曉得該說甚麼，他的自傲和他對她的自來熟一向讓她有些無所適從。思忖了半晌，她不解地問：

“老天保佑，幸虧幸虧。”春花嬸這才鬆了口氣，神采俄然奧秘起來，小聲說道，“我昨兒去村長家送臘肉，模糊聞聲他家王二前些日子進山打獵，也不曉得瞥見了甚麼，回到家眼也歪了嘴也斜了，還不能言語。白郎中去看說不是病了，村長娘子冇轍去尋了神婆子，神婆子說是在山裡撞客了，讓村長尋白蛇煮湯喝去邪。”

薑大娘已經墮入了新的算計中，大樹後邊的冷凝霜窺聽八卦畢，回身往西水井那邊去。

“你是在和我說話？”

“那群人不會到我們村兒來吧？”春花嬸憂心忡忡地問。

“霜霜，這鹿鳴山裡另有惡匪？”有些時候，他自說自話的本性還真讓人無語。

冷家開墾的菜地在房屋背麵的山林裡，這一塊屬於擅自開采，不歸村莊管，人跡罕至。一小塊空位上種滿了蔬菜，此時下出來的種子剛冒出綠油油的芽苗，神采奕奕，看上去非常敬愛。

“可我傳聞村長已經賞格十貫錢，讓人尋白蛇了。”

冷凝霜心微微一頓，俄然想起一種好笑的說法：幼獸出世後會對第一眼看到的生物產生本能的靠近。失憶和重生冇甚麼辨彆，都是冇有疇昔的，那麼……

白兔側著頭，望著她的神采變幻莫測，俄然莞爾一笑：“不過也說不定我和霜霜宿世就認得，以是纔會這麼熟諳。”

“白蛇？這山裡黑蛇花蛇毒蛇倒是有，可向來冇見過白蛇，神婆子該不會又在唬人吧。王貴那小子，去甚麼邪，依我看多數又是被他那惡媳婦兒給打了，村長怕麵子上過不去，才整這麼一齣兒。哼，他家那二媳婦前次差點冇把她婆婆氣死疇昔，村長家有這麼個攪家星，臉麵早就丟光了。”開端還氣憤的語氣，很快就轉化成了幸災樂禍。薑大娘和村長娘子雖是姻親，卻一向麵和心反麵。

冷凝霜蹲在地裡，也不昂首，快手快腳地拔雜草。白兔不曉得從哪兒摘了一朵花，正在那兒全神灌輸地揪花瓣。

“霜霜，不打水嗎？”白兔挑著空桶，迷惑地問。

“嘖嘖，老子向來不曉得男人也能長成這幅撩人兒的模樣，該不會你實在是個雌兒吧，過來，讓哥哥好好幫你驗驗身。”

“你如何了，不舒暢嗎？”

“霜霜想要那十貫錢？”

“叫我‘冷女人’。我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