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霜眼眸一縮，心重重地下沉，繼而加快跳動。她愣住腳步站在原地，一時候思路有些混亂。白兔回過甚，不解地問：

白兔坐在樹墩上，左手托著腮，無聊地望著冷凝霜一瓢一瓢地給小菜苗澆水。明麗清爽的午後，日照千層斑斕色，風搖一派佩環聲，景色剛好。可惜天公不作美，不遠處沙沙的腳步聲傳來，王升帶著兩個膀大腰圓的閒漢圍過來。

“霜霜想要那十貫錢？”

冷凝霜臉一紅，哪怕隻是無關緊急的事，被人看破的感受還是很不爽。她不答，快走幾步。白兔利落地跟上她，笑如東風：

白兔望著她的背影，水晶似的眸子微沉，當中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暗影。

冷凝霜心微微一頓，俄然想起一種好笑的說法：幼獸出世後會對第一眼看到的生物產生本能的靠近。失憶和重生冇甚麼辨彆，都是冇有疇昔的，那麼……

“山裡有白蛇？”

“老天保佑，幸虧幸虧。”春花嬸這才鬆了口氣，神采俄然奧秘起來，小聲說道，“我昨兒去村長家送臘肉，模糊聞聲他家王二前些日子進山打獵，也不曉得瞥見了甚麼，回到家眼也歪了嘴也斜了，還不能言語。白郎中去看說不是病了，村長娘子冇轍去尋了神婆子，神婆子說是在山裡撞客了，讓村長尋白蛇煮湯喝去邪。”

王升明天穿了一件藍色的粗布衫，耳朵上彆了一朵通紅的燈籠花，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唇角還掛著吊兒郎當卻凶險的淺笑。典範的地痞地痞找茬架式。

白兔愣了愣，對著她笑道：“但是我一點也不感覺和你隻見過兩麵，感受很熟諳，大抵是因為你是我醒來後見到的第一小我吧。”

“我說，你對我莫非就冇有一點陌生感嗎？我們熟諳的時候並不長吧，精確來講，到現在我們也隻是見過兩麵罷了。”

“嘖嘖，老子向來不曉得男人也能長成這幅撩人兒的模樣，該不會你實在是個雌兒吧，過來，讓哥哥好好幫你驗驗身。”

“甚麼？十貫錢？”薑大娘嚥了咽口水，駭怪地瞪圓了眼睛，閃動著精光。

“霜霜，不打水嗎？”白兔挑著空桶，迷惑地問。

“叫我‘冷女人’。我不曉得。”

白兔彷彿看破了她似的，笑眯眯隧道：

冷家開墾的菜地在房屋背麵的山林裡，這一塊屬於擅自開采，不歸村莊管，人跡罕至。一小塊空位上種滿了蔬菜，此時下出來的種子剛冒出綠油油的芽苗，神采奕奕，看上去非常敬愛。

“可不是麼，我家老頭子此次出山剛好碰上那幫人，傳聞那群人把薑家村搜颳了個遍，村裡好些人嚇得都逃到山裡去了。一群蒙著臉的黑大漢，把我家老頭子嚇得，從速帶著我們東盛藏進草叢裡，才躲過一劫。”薑大娘一提起這個仍舊心不足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