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澤雍端坐,漸漸查抄胞弟的功課,時不時提筆批幾句,非常用心。
丟人呐丟人。
“呃,年底了,我家鋪子得盤賬並下發節禮,另有很多瑣事。”容佑棠據實解釋。
論出身、論功勞、論策畫、論書法、論長相,他樣樣超卓,慶王真叫人戀慕佩服,都不美意義妒忌的。
容佑棠不是不冤枉。
趙澤安冇打仗過甚麼生人、也冇經曆過磨難折磨,以是還像淺顯小孩那樣天真率性。現在他就抱怨道:
“又在揣摩甚麼?”趙澤雍出言打斷容佑棠神遊天外,問:“你以為他們為甚麼來?”
容佑棠嚇一跳,忙轉頭,見是穿戴親王朝服的趙澤雍,剛想見禮,對方卻表示免了,而後右手直接覆上了容佑棠的,手掌廣大暖和,帶著絕對的掌控力量。
氛圍很不錯,趙澤雍正想持續打磨小滑頭時,小廝俄然出去稟告說:
未幾時,紙上就有了楷、行、草三個“容”字。人比人得羞,字比字……容佑棠很想把本身的字藏起來!
容佑棠欣然點頭:“好啊,那預祝九殿下將來幾天玩得高興。”
“是。”小廝領命下去。
金碧光輝的皇宮裡,哪個角落冇死過人?
“說得好,重重有賞;不說,你此後就彆回家了。”免得每天跑,累折你那小身板。
呃~
容佑棠卻得空賞識,他挑燈夜讀,以備明日夫子抽查;
容佑棠不由得寂然起敬。
但是,他不但有冤無處訴,還得認命地在一天時候內完成盤賬、派送節禮、列出年貨票據等事,然後還是趕到慶王府……跟著夫子學習《孝經》。
容佑棠已經曉得慶王言出必行,隻能謹慎翼翼地說:“咳咳,眾所周知,您年後要回西北,到時九殿下隻能回宮住,以是小紅馬送出來相伴也是應當。不過,眼下距您離京起碼另有月餘,二殿下這就來要馬……有些早了。”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想必皇家也不例外。
容家的環境趙澤雍很清楚,他低頭,把對方看得大氣不敢出,這才說:“一天。西院夫子俱是大儒,你既想讀書,就得刻苦勤奮些,收收玩心。”說完大踏步分開,衣袍帶起一陣風。
“明兒十三了,我得回宮籌辦給父皇賀壽,這幾天你隨便安排吧。”趙澤安有些無精打采,拿羊毫順手畫了個小烏龜。
雲消霧散,陽光和暖,容佑棠在曲廊望月亭裡翹首以盼,幸虧冇等多久,趙澤雍就從院子裡出來了。
十六日,九皇子還是冇返來,慶王也不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