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都清楚，老太太明麵上不再打理事件，實則內心明鏡似的，遇著小數對不上的，無有大礙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那年節大慶，總還多撥些錢銀分賞出去。但若端的翻出小人來，老夫人的措置也是不包涵麵。

聽到這裡，上官傑的神采一黑：“夫人竟跟蹤於我？”

“好的，夫人。”

“隻那白日勤奮便也得了，倒也不必點燈熬油。你也說予那些個櫃上的曉得，都細心著，待得事了，家裡自有說法。”

都城當中，上官家的鋪子以方向四分，東南的賬目現在交由趙氏在管，西北的則是上官傑賣力。

“夫人就未曾想過是曲解為夫了？”

趙氏此時卻冷靜用力，竟也將本身的手掌從上官傑手中脫出，又走開一步，緩緩道：

平常櫃上記賬，按月收對，年底再一併將總賬報予老夫人。老夫人平常也不過問買賣上的事，隻等年底看賬。

“觸及宮中，不比平常，需得格外細心，五日一查，已是寬大。”

“自是——”上官傑說到此處，卻忽地認識到，這處宅子，乃是讓玉丫頭遷出自住之地點。

又或傳言成真，朝廷自有說法，論及牽涉，她不過一獨居孤女，命如草芥，縱是哪日不知不覺死了，也不過一句‘不幸她自住無助，上官家未能及時施救’，往外一推的工夫，倒也輕鬆。”

“回夫人話，今兒老奴又去了一趟，櫃上說就差個尾數，明兒可得。”

如此獎懲清楚之下，整盤買賣倒也還算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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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生子，子生孫，開枝散葉至鼎盛時，都城當中，每處上官宅院均有住人。老太爺更是專辟了一處宅子作為私塾，請先生住家傳授府上小兒們學問。

“玉丫頭有才情不假，但她卻也是叫的你孃舅，叫我舅母，現在你欲將其納在外邊，卻以私塾保護，古來隻要女弟子，卻無女先生的，如何？老爺欲助其開此先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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