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說吧。”
但南邊是東南入京必經之路,故而朝廷也在河岸兩邊設卡,就那擺渡的船隻,也需在官家登記造冊。
“哦……”乍聽這事,趙氏內心對李媽媽還是略有不滿的,可再聽人都出去了,便也不提,隻淡淡補了一句,“大街上打個照麵另有那存下心機的,何況咱家,說是各院忙活的主子,也不免總會在那裡便見著碰到的,今後若另有此類事情,你需得奉告我一聲。”
那日說話的老者便是那茶鋪的老闆,說是上個月俄然不知哪一名朱紫派了小廝到他店裡探聽他的屋子,說是要買。
趙氏放下了手裡的茶盅,投去疑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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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傑乃老夫人所生第二對龍鳳胎裡的小子。
“提及這個,還請夫人勿怪,客歲也不知是何機遇,那小子竟對小蜜斯那邊的丫環動了心機,曾幾次悄悄跑來找我探聽,皆被我打發了去,如此倒也對他留了印象。”
南邊繁華,現在早已寸土寸金,前兩大哥夫人確曾暗裡交代過她伉儷二人,說房得住人,若總空著,也不過華侈,若見著合適,或可趁著行市見漲將部分放出。
“你倒眼尖,怎地就知那人是誰?”
身為爹孃的為此也合計了一番,既然已有兒子為朝廷效力,家業也得有人擔當,不若趁著他倆還年青,多些引領小兒子,以保他倆百年以後這個家裡尚可維繫。
李媽媽捧了幾冊賬目進屋,放於趙氏麵前書案之上,道:“夫人,這是本日一併收齊的賬目。”
老爺出來以後,本來還說話的老者便上前作揖,不知說的甚麼,後有馬車過來,老爺登車拜彆,小廝卻仍和那老者又談了約莫一刻鐘,方纔各自拜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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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觀齊國都城版圖,能見一古河道自東向西流經南邊,故而南邊城區天然像被一整塊蛋糕裡伶仃切開去的一塊。
“老奴方纔取完賬冊,正欲登車,遠遠地便見老爺書房裡的小廝在與一老者扳談。”
現在老爺走出來的處所,是一排鋪街角,後邊也去看了,緊挨相鄰的是一熬湯茶鋪,看那屋門便可想見裡頭該是如何侷促逼仄。
長輩成心願,卻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再者有些事情,若過於焦急,又不免引來不需求的猜度,如此在她這邊,這事也還隻放在心底。
以後老者便不知事情如何生長,直至李媽媽瞥見老爺那天,說是屋子已為朱紫所買,老者也不認得老爺,隻知是朱紫派了過來看處所的。
上邊兩位哥哥皆考取功名入朝為官,到了上官傑這,他卻說甚麼也要跟著父親經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