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跟著許漢將刻畫好的圖樣遞來,雲澤卻在細看之下也一樣忍不住“咦”出聲來。
這邊許漢又再如有所思地盯著那箭看了一會兒,方纔緩緩道:“這東西與其說是暗器,倒還不如說是或人平常傍身的兵器,”說著一指雲澤正拿在手裡的那柄匕首,“就像你這匕首。”
被包裹在裡邊的箭身至此完整閃現出來。
繩斷,牛皮鬆動,雲澤卻還是謹慎地拿著匕首來迴轉動箭身,終使牛皮完整平坦。
而北地氣候又是周知的不穩定,特彆一過六月,越今後,更加不成預估,頻頻有那晨間晴和午後暴風暴雨的兩極不同,甚或另有本日晴和明早突降暴雪的。
而雲澤倒是走出屋外,自外邊樹上掰來一截粗細合適的樹枝,而後一手拿樹枝挑繩,另一隻手拿著匕首,將綁著牛皮的繩一點點堵截。
喜好書中緣請大師保藏:書中緣小說網更新速率全網最快。
聽許漢這一提示,雲澤頓時恍然大悟。
遠途大隊,撤除製定線路安排職員,所需車、馬、糧草、箱篋等等數量,遠非其他線路可比,本年看似多了十天,但票據上要送達及收買的貨色,不管種類及數量,卻也一樣比之之前要多出大半。
雲澤見狀出言勸道:“這東西來源不明,尚不知是否被淬了毒,還是謹慎為上。”
雲澤點頭道:“我亦覺著將此視作暗器不免牽強,隻是這一支外層還裹了東西,若說是從何種裝配發射出來的,彷彿也不公道。”
此時,取了紙筆重新走出來的許漢卻在瞥見箭身的第一眼便不自發“咦”了一聲,更是彎了下腰,湊得更邇來瞧。
遠途收貨,比起提早歸期,更怕的是貨色毀損,何況上官家的馬隊就曾在北地氣候上吃過虧,故而此次解纜前就多安排了一個小隊,屆時有幾處輕省的貨色,會由他們取道捷徑前去收齊,再行迴歸大隊彙合。
“我們馬隊此番北行,此中兩處派人取道捷徑,可還記得?”
布巾上的血漬便是對許漢這句話最好的左證——用以卷裹那支箭的布巾本身是乾的,若非新血,底子不會在上邊感染痕漬。
年前家裡就接到手劄,獲知北地去歲入成頗豐,由老夫人點頭,在本年既定的三月采買路程裡,又分外多給加了十天。
雲澤幾次摩挲著紙上的圖樣,好一會兒纔再說道:“這箭身上的紋飾,我怎覺著該是在那裡見過了的,隻這一時,竟不能想起。”
但,跟著這一反應過來,就像塘底淤泥被攪動翻滾,一刹時又有關於各種百般事情的影象也同時出現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