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扇大門此時單開了一扇,雲澤下了馬來,將馬牽到門側樹下,剛背身去想拴馬,就聽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但是雲澤少爺?”
雲澤原就有事前來,見狀也不再擔擱,當即從懷裡將布卷取出,當著許漢的麵將布巾平坦開來。
雲澤一聽即道:“我去。”
“不可不可,哪有讓少爺破鈔的事理。”許氏連連擺手,更是作勢就要轉走。
許氏馴良笑道:“少爺但是來找我家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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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澤取出隨身匕首,撥了撥那箭,道:“那堆棧我細心探過,四周並無更高的落腳點,但這箭又確切是自窗外進的屋。”
許漢開初看著雲澤拿出布卷尚無甚反應,當見到此中包裹之物後,倒是眉頭一蹙,問是何意。
許漢雖未上手去拿,視野倒是緊緊盯著,稍許緩緩道:“按說該是筒子箭,但此形製,倒是未曾見過的。”
雲澤轉頭一看,是一布衣婦人,手裡提著一個竹籃,恰是他的師父許漢的姨母許氏。
“看這血沁,倒是不久的。”許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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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澤哪會端的讓人走掉,當即又把人攔下,道:“權當我貢獻師父和許姨您,您且先進了屋去,隻說與師父曉得,我去去就來。”
聽著確是這個事理,雲澤也不再問,轉而叮嚀道:“進城後你辛苦一趟,先回鋪裡問問這幾日景象,傍晚再把我讓櫃上籌辦的東西送到家裡來。”
“呀,真是雲澤少爺。”許氏說著就要朝雲澤施禮。
待至雲澤重新轉回,遠遠地就見許漢已然等在門前。
賀生想了想道:“那人說完便又冇頭冇尾跟了句‘先把藥停了,待至節後再行計算’便再無聲響,我也不敢張揚妄動,估摸兩人就是阿誰時候分開的。”
這邊進了城來,雲澤一起未歇,直奔東邊一處小院,未等上馬,看院門落著鎖,當即調轉方向,未幾一會兒便就到了彆的一座宅子前。
“如果——”雲澤眼望火線道,“如果今後再讓你聞聲那兩個聲音,能夠辯白得出?”
“以後可有再說甚麼?”
許氏道:“在的在的,也纔剛到,這不——”說著抬了動手裡籃子,“我正籌算上街,給他做頓好的。”
雲澤將物件來源扼要一說,再道:“關於此器物,倒是想向師父探聽一二。”
“恰是,方纔去師父家裡,見門落著鎖,想來該是在您這。”
至此,主仆二人不再言談,揚催促馬,不時便達北門,入城後分頭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