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馬。”
在間隔太師椅約莫一丈處,是個被反綁了雙手的人,正對著太師椅跪在地上,頭點空中朝下,披垂著發,身上穿的紅色中衣瞧著還算潔淨,兩隻腳都冇有穿鞋,隻是右腳掌看上去有些奇特,像是從腳踝處就折斷了。
跪地人手指動得比先前較著很多,彷彿還想偏一下腦袋,卻仍舊冇有說話。
笑聲落,又聽老爺聲起,隻不過語氣已複冰冷:“好一個委身自保。你道我這裡想進便進想走就走?”
“好吃好喝倒是養了頭白眼狼,也不說當年是誰求的老爺?便是這麼些年,老爺幾時虐待過她?”
“既已落於你手,何必多言。”
跪地人的身材開端動了起來,先是翻側,卻想坐起,何如半天不得其要,終是挑選就那樣仰起臉衝向上座人的方向看去。
“多久?”
被稱為“先生”的跪地人卻在聽到這句話後笑了,那笑聲沙啞的,斷斷續續的,像袋口一點點往外漏出去的氣,笑成了一個字一個字。
老爺的語氣仍舊陡峭:“這幾年先生勤懇講授,我自問也未曾虐待過,隻不過有些題目,先生還是解釋一下為好。”
轉眼傍晚,前不久才用水沖刷打掃過的空中,早已乾透。
還是冇見老爺嘴動,聲音卻很清楚:“你曉得這是那裡?”
“你那青梅,當年因何淪落,你可知?何人施救,你可知?白費先生飽讀詩書,得人恩德,不道感念,反而一句青梅竹馬就想揭過,說將出去,為人嘲笑。”
管家想表示護院上前,卻被老爺目光勸止,也不敢再言聲。
除了右腳掌,跪地人瞧著也冇有較著外傷,但這會兒說話,倒是極慢,像使了滿身力量那般。
跪地人不知已經保持這個姿式多久了,方纔屋門被從外邊推開發作聲響,才見其手指輕微動了一動,這會兒固然聽著火線問話,卻未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