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當早有發覺吧。”嶽沉檀口氣淡淡,彷彿早就看破了他普通,“現下但是肯定了?”
“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葉藏花看著祝劫灰的屍身,笑容微斂,“祝莊主之死,我難辭其咎。”
賈無欺細心檢察著傷口,臉上閃現出奇特的神采:“這劍傷是……”
“哪一點?”
“多謝。”蘇折劍誠心腸道了聲謝。
好利的寶劍,美中不敷的是,插在了胸膛之上。
賈無欺語氣有些委曲:“我年方二八。”
他話未說完,蘇折劍聞絃歌而知雅意:“賈兄情願幫手,那是再好不過。不知賈兄是否需求多留些人手幫手?”
“葉掌門高風亮節,俠名遠播,與莊主乃是厚交莫逆,又怎會是凶手。”蘇折劍聞言立即道,“我等雖想儘快為莊主報仇,但汙人明淨毀人信譽之事,我礪峰山莊是千萬做不來的。”
蘇折劍點點頭,也未幾問,帶著一乾人平分開了藏鋒堂。葉藏花施施然走在最後,末端回過身,朝賈無欺道:“靜候佳音。”
葉藏花歎了口氣:“旁的我倒冇甚麼眉目,隻一點,這凶手定是與我太沖劍派過不去。”
賈無欺掃了一圈大堂上的各色人等,清清嗓子:“有嶽兄留下就夠了。”
賈無欺張張嘴,乾巴巴道:“你如何曉得不是小女孩的?”
“我曉得了。”賈無欺靈光一閃,自問自答道,“凶手以為冇有威脅的不過老弱病殘四種人,但是既是武林世家,大家都該會些拳腳工夫,獨一的例外能夠就是孩子了。”
“你如何曉得那逃出去的是個孩子?”兩人回到山莊後,賈無欺賴在嶽沉檀屋裡不走,非要跟他會商一番。嶽沉檀也不趕他,在羅漢椅上盤腿而坐,悄悄聽他發問。
賈無欺二人才與祝劫灰會晤不久,祝劫灰就出了事。莫非祝劫灰身邊有複仇敵的眼線,抑或是,他們被永青門人跟蹤了而不自知?
“隨緣。”嶽沉檀淡淡道,隨即話鋒一轉,“葉掌門既已確認祝莊主的傷口乃拂葉攀花劍而至,對此案可有何眉目?”
好俊的工夫,令人遺憾的是,全用在了殺人上。
“小女孩。”
“此話怎講?”葉藏花莞爾。
等藏鋒堂的門再次合上,賈無欺立即躥到嶽沉檀身邊低聲道:“好了,人都走了。現在該如何辦?”
“依我看,殛斃祝莊主的凶手與殛斃四大劍派掌門的,恐怕是同一夥人。”賈無欺湊到祝劫灰的屍身前,目光高低逡巡著,“先是把殺人懷疑引到梅獨凜身上,一計不成再施一計,現在又把殺人懷疑引至全部太沖劍宗。”他看向葉藏花,飽含憐憫道,“你這個掌門,不管如何也脫不了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