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同皈_第七十一回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

“安忍不動如大地,靜慮深密如秘藏。”來人一隻手在桌麵上輕叩,看向少年人,“你隻知十八泥犁掌因地藏而來,卻不知這二者之間的乾係遠非看上去這麼簡樸。地藏言‘天國不空,誓不成佛’,你可知這度儘天國的前提是甚麼?”

“你可記得初見之時,你同我說的話?”

“弟子知錯,是弟子粗心了。”少年人立即非常恭敬地垂首道。

“錯!”來人怒叱一聲,“我本覺得隻要你用心修習,必能有所感悟,冇想到你不但冇有精學習行,倒是妄自陋劣不思進取起來。”

“弟子不敢。”少年人聲音又低了幾分,“隻是最後一層境地實在奧妙莫測,弟子時有感悟,卻究竟衝破不得。”

嶽沉檀疏忽他神采豐富的臉,垂眸道:“你當時說,‘你的道與我無乾,我的道你也無庸置喙’,可還記得?”

少年人見到來人臉上的笑意,不知為何,俄然感覺非常陌生,心中更升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受。隻是他對來人向來敬之重之,從未違逆過,躊躇了半晌,還是順服地走向了床榻。

“正所謂嚴師出高徒,這個玉不琢不成器……”

賈無欺見他不氣不惱,本身倒有些不美意義起來:“我口冇遮攔的,方纔隻是談笑,對尊師可千萬冇有不敬之意。”

嶽沉檀不去看他,隻是兀自往一側挪了挪身子,耳根愈發紅了。賈無欺一看,更是心中對勁,固然他也搞不清楚,本身這滿滿的高興得意之情,究竟因何而起。

少年人沉默著點了點頭。

“弟子知錯。”少年人頭垂得更低了,“請師父懲罰。”

龍淵山莊的客房中,一個少年人在床榻上展轉反側。夜寒如此,他的額頭卻充滿了汗水,滴滴盜汗從額上滑下,打濕了他顫抖的睫羽。

亭台樓閣,連綴起伏,廊腰縵回,簷牙高啄。宮髻婦人,談笑晏晏,紫袍來賓,絡繹不斷。忽而暴風高文,電閃雷鳴,瞬息之間,雕欄畫棟不複存在,隻餘下滿目瘡痍。混亂的馬蹄聲、鏗鏘的兵戈聲、淒厲的慘叫聲、絕望的哭泣聲,交雜幾次著在他耳邊轟鳴,其聲之大,彷彿不將他靈台震碎誓不罷休。

少年人一聽此話,有些難以置通道:“師父莫非是讓弟子先修十八邪嗎?”

“很好,看來你是明白了。”來人對勁地暴露了一絲笑容,然後一字一句道,“不入天國,焉破泥犁?”

少年人微躬的身軀在這徹骨的寒意中竟然垂垂挺直,他抬開端,黑沉沉的雙眼看向來人:“不知凡心該如何修習,還請師父見教。”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