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無欺剛想開口辯駁,就聽他又用非常討嫌的腔調道:“要我說,小兄弟應當直接叫真滑頭,豈不利落?”語罷,他又非常得意道,“愛害臊的小滑頭,聽上去倒是非常風趣。”
“小兄弟,還未就教姓名?”晏棲香坐回桌旁,一雙笑眼看向賈無欺道。
“甚麼苦?”賈無欺立即被轉移了重視力,朝酒杯看去,“莫非這酒是苦的?”
“小滑頭,我還未怪你美化我的形象,你倒是先提了起來。”晏棲香抿了一口酒,隨即輕歎一聲,“苦也——”
“你苦個甚麼勁?頂著我的臉四周采花,要說苦,我纔是最苦的。”賈無欺冇好氣地打斷他道。
他朝晏棲香道:“那日我偷聽到郝有財和他小妾的對話,那小妾彷彿常去這個紅粉齋。”說著,他朝那群女子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麵具?”賈無欺腦中俄然閃過那夜在鐵箱最上層抽屜瞥見的東西,莫非是阿誰?
晏棲香一聽,立即明白了過來:“本來書記欄中本人名下的麵孔竟是中間,失敬失敬。”他這話說得不但冇有誠意,乃至帶了幾分挪揄的味道。
“賈無欺……”晏棲香將這名字咀嚼幾遍,然後看向賈無欺道,“小兄弟人輕易害臊,恐怕是名字獲得過分隱晦的原因。”
賈無欺一臉嫌棄地擺擺手:“我如何會對那勞什子事感興趣。”
晏棲香聽他這麼說,麵上的神采變了幾變,直直看向他:“莫非不是你借我之名行那偷香竊玉之事?”
賈無欺隻見晏棲香帶著一身的俶儻風騷走向那群女子,他含笑說了幾句,就引得那幾位大族蜜斯捂嘴嬌笑,離他的間隔也越來越近。半晌以後,晏棲香搖著摺扇,一臉含笑地走了返來。
晏棲香手握一把摺扇,聽到這句話,扇麵“刷”地翻開,紙扇輕搖,更顯得風采翩翩:“如此,我去去就來。”
“天然。”晏棲香得意一笑,“錢莊的姨娘曾向她們抱怨,那采花賊單是采花也倒罷了,還留下了一張古裡古怪的麵具,像是巫祝普通。搞得郝有財疑神疑鬼的,費錢請了很多法師前去做法。”
一個化名,一張假臉,將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連在了一起。賈無欺就算再不肯意跟輕浮的小白臉合作,為了弄清本相,也隻好儘力禁止,臨時和晏棲香聯手了。兩人數白天多次前去渢城刺探,可除了賞格書記中已知的動靜外,底子刺探不到任何彆的動靜。聚寶錢莊因鬨鬼一事,又增派了很多保護,一時之間,也難以再次潛入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