沄城城門口的書記欄上,貼滿了大大小小的官府公文,除了賞格金額不等外,內容幾近分歧——
“哦——”晏棲香上高低下打量他一番,意味深長道,“我說你這小滑頭如何這麼輕易害臊,本來還是個童男人啊。”
“你苦個甚麼勁?頂著我的臉四周采花,要說苦,我纔是最苦的。”賈無欺冇好氣地打斷他道。
賈無欺一臉嫌棄地擺擺手:“我如何會對那勞什子事感興趣。”
“麵具?”賈無欺腦中俄然閃過那夜在鐵箱最上層抽屜瞥見的東西,莫非是阿誰?
賈無欺隻見晏棲香帶著一身的俶儻風騷走向那群女子,他含笑說了幾句,就引得那幾位大族蜜斯捂嘴嬌笑,離他的間隔也越來越近。半晌以後,晏棲香搖著摺扇,一臉含笑地走了返來。
“小滑頭,你懂甚麼,這也是一門技能,看上去輕易,學到精華但是很難。”晏棲香說著,朝賈無欺眨了眨他多情的眼睛,“不過你如果想學,我倒情願教上一教。”
他朝晏棲香道:“那日我偷聽到郝有財和他小妾的對話,那小妾彷彿常去這個紅粉齋。”說著,他朝那群女子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晏棲香一聽,立即明白了過來:“本來書記欄中本人名下的麵孔竟是中間,失敬失敬。”他這話說得不但冇有誠意,乃至帶了幾分挪揄的味道。
晏棲香手握一把摺扇,聽到這句話,扇麵“刷”地翻開,紙扇輕搖,更顯得風采翩翩:“如此,我去去就來。”
賈無欺敬謝不敏道:“我資質駑鈍,不勞尊駕操心了。看尊駕這技能使得爐火純青,想必獲得了甚麼有效的線索?”
隻著寸縷的女子歪傾斜斜地躺在地上,晏棲香手從肩上一拂,一件廣大的衣袍悄悄覆在了她的身上。而晏棲香的上身,除了一道道含混的陳跡外,再無任何蔽體之物。麵對不速之客,他竟然堂而皇之地赤身以對,還暴露了一個鎮靜的笑容,彷彿等待已久般,衝對方道:“這位害臊的小兄弟,你終究肯露麵了。”
晏棲香聽他這麼說,麵上的神采變了幾變,直直看向他:“莫非不是你借我之名行那偷香竊玉之事?”
晏棲香朗聲大笑,眉眼間一派風騷:“這世上很多人想讓我脫衣服,讓我把衣服穿上的,你恐怕是頭一個。”說罷,他施施然走到地上的女子前,俯身將她抱起,非常和順地把她放在了床榻上,又順手將色采斑斕的羅帳一扯,披在了身上,倒穿出了幾分東洋羽織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