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另有殘留,還剩下的獨一一個能夠支撐著他不任由本身走向幻滅的來由,正坐在他身邊,兩眼通紅滿臉焦灼地凝睇著他。
曼島和皇後區中間是由東河隔開了的,地鐵從隧道過河以後,再行駛一站,就由地下轉到了地上,站在列車進步方向的左邊,就恰好能看到隔河相望的曼哈頓,那些林立而極富標記性的修建,帝國大廈,克萊斯勒大廈,另有高盛總部等等……
還好李初謹這時過來先把麥啟賢給拉開了,朝他遞了個眼色,表示他彆當著於歸的麵悲傷。
於歸的額頭枕在顏殊肩膀上,雙目微闔,眼淚便接連不竭地湧了出來。
等他終究醒過來的時候,就感覺渾身痠疼得短長,也冇有一絲力量,連動脫手指都困難。
“顏殊……”他低低地喚了一聲。
這句對不起,是為他那天早晨所說的那些誅心的話,也是為他冇能在奶奶出事的第一時候陪在他身邊,但更首要的,倒是為他這悠長以來心中一向藏著的那些藏匿心機,那些對敬愛之人的思疑和曲解,另有曾經那乃至想要抨擊找補的險惡動機。
於歸彷彿是點了點頭,把頭在顏殊的頸窩裡埋得更深,顏殊能感遭到他胸口處傳來的輕顫,就把他擁得更緊,吻住他耳側低聲說:“對不起……”
隻要他愛他,隻要他在這裡、在他身邊,對於於歸而言就已經充足了。他不貪婪,所求並未幾,對於此後的人生會不會幸運這類事也不敢抱太高的期望。但是萬一,萬一他另有那麼極其迷茫的但願能夠獲得幸運的話……那必然得是和身邊這小我在一起纔會實現。
第一次,想讓本身再好好感受一次這段路程的他,才終究發明本來這條地鐵線在剛過曼哈頓的這一段竟然這麼美。
另有顏殊。
“歸歸……對不起,我返來晚了……”麥啟賢坐在床沿上勾著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