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歸抬手悄悄拍了拍他顫抖的後背,想勸一句,可本身被他這麼一勾內心又難受得說不出話來,隻能又放動手,在他懷裡緩緩地做深呼吸。
經曆過如許一番痛徹心扉以後,他此時現在獨一想要的,也最離不開的,就是顏殊。
第一次,想讓本身再好好感受一次這段路程的他,才終究發明本來這條地鐵線在剛過曼哈頓的這一段竟然這麼美。
不管如何,他很光榮本身還能找到固執的來由。
每一次落空中間間隔的時候彷彿很長,但究竟上用來平複傷口卻完整不敷……可他恰好還要裝出已經疇昔了,放下了,想開了,冇事了的模樣,不讓剩下的人擔憂。
顏殊懷著非常慚愧的表情對於歸說出這句話,但究竟上此時的於歸對這些早已不介懷了。
他實在不想哭的,但是他節製不住。
當然,這個過程必然是萬分艱钜的。
是啊,真美。
這句對不起,是為他那天早晨所說的那些誅心的話,也是為他冇能在奶奶出事的第一時候陪在他身邊,但更首要的,倒是為他這悠長以來心中一向藏著的那些藏匿心機,那些對敬愛之人的思疑和曲解,另有曾經那乃至想要抨擊找補的險惡動機。
像葉煦曾經對他說過的那樣,如果生射中碰到了阿誰無可替代的人,就必然要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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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歸……”顏殊瞥見他哭就彎身把人抱了起來緊緊摟進懷裡,心疼的話已經無需說出口,全都化在了這個行動裡。
顏殊悄悄地將於歸的手握|住,抬了起來放在本身心口,柔聲道:“於歸,彆擔憂,我不會走的,也不會讓你從我身邊走掉,再也不會了……”
不過讓他略微有些不測的是,明顯感遭到本身此次燒得很短長,但醒來後嗓子裡卻冇有以往那種乾澀難耐的炙烤感,竟另有幾分溫潤殘留在那邊。
“真美。”
顏殊貼在他身後站著,手臂將他悄悄環住,跟他看著一樣的方向低聲感慨道。
於歸幅度很小地搖了下頭,但是下一秒一滴眼淚就從眼角毫無征象地滑了出來,滾落在枕頭上。
以是,就算顏殊不那麼說,他也不會再從他身邊分開。
於歸把手伸疇昔蓋在他的手上,握了握,固然笑不出來但還是儘量做出一個想讓他放心的神采,“冇乾係,返來了就好。”
“如何會出如許的事呢……我纔剛走不到一個月……如何會如許……”
顏殊不由愣怔了下,緊接著就被一種難以言說的心傷襲遍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