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素一想也是,總不能叫女人受了委曲。是以便道:“那便上去瞧瞧吧。”
如此想來,傅珺便看了一眼西窗邊的那道樓梯,向懷素使了個眼色。
傅珺亦道:“誰說不是呢。幸得這裡有幢小樓。如果往回趕,隻怕這會子還冇到呢。”
方纔為遁藏謝亭,傅珺曾昂首辨過方向。現在她剛一動念要找處所避雨,腦海中便現出一幢小樓的樓頂來,便在鬆林的北麵,目測離著她們倒不算遠,能夠在那邊先躲上一陣子。
懷素這才放下心來,謹慎地扶著傅珺上了二樓。
懷素心頭一喜,忙俯身抱起傅珺道:“婢子抱著女人吧,如許快些。”
傅珺搖了點頭。方纔一向在活動,這會兒身上還熱著。
待傅珺踏進小樓時,門外已是雨落連珠,漸成滂湃之勢。
傅珺倒是早就想上樓去看看了。見兩個丫環皆不說話,便笑道:“我們都出去了,要說失禮已是非常失禮。我瞧著那樓上說不得便有熱茶,我們上去看一看便罷。”
懷素與涉江此時也感覺這雨越來越大,往繪音閣去隻怕來不及。見傅珺果斷地往北而去,懷素便吃緊地問:“女人這是要去那裡?”
此時的天氣更加暗淡,懷素順著傅珺手指的方向看去,卻見在重重雨幕與層層鬆針後,模糊現出了一幢修建的表麵。
傅珺身上倒還好,隻濺了幾滴水,懷素與涉江二人的衣裙則濕了很多。幸虧她們外頭皆穿戴鬥蓬,裡頭的襖兒卻還是乾的。
“喲,這雨還真下起來了。女人快回吧。”懷素忙忙隧道,隨後便將手裡的衣裳包遮在傅珺頭上,與涉江一同護著傅珺往回走。
懷素便先將傅珺安設在椅子上,這才與涉江一同卸下鬥蓬,抖落雨水。傅珺則藉機打量著這座小樓。
傅珺但笑不語。她可不是眼尖,而是影象力太好,一瞥而過的東西也能深印腦海。
隻如果小孩子便冇有不怕喝苦藥的,懷素還是拿傅珺當小孩子看,便拿這些話來恐嚇她。
涉江亦道:“婢子方纔便冇見著這幢樓,還是女人眼尖。”
懷素便道:“恰是這個話。女人這一身的汗,若再淋了雨便要抱病了。到時候但是要喝很苦很苦的藥的。”
她向樓梯看了一眼,隨後便略舉高了些聲音道:“借問一聲,其間可有人在?我們是平南侯府的,因避雨冒然來此,如有人在也請出來相見。”
除此以外,這間約有一百多平米的屋中便再無彆物,顯得非常空曠。傅珺感覺說話都會有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