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張氏方纔措置起趙有才家的手腕這麼狠,本來都是為著堵她的口。崔氏現在才明白過來,張氏這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隻怕這馮家的今兒也保不住了。
“大膽的狗主子,欺主竟到了這個份上!”張氏猛地一拍桌子,聲音拔高了幾度,怒不成遏隧道:“我先還覺得是啟泰號的貨有題目,代價又比平常高出很多,這才叫人唸了帳目來聽。現在聽賈媽媽所言,才曉得啟泰號竟是個極好的鋪子。既是如此,那茯苓粉裡又是如何摻進了栗子麵兒的?之前這類事情可從冇產生過,隻自你領受采買的差過後纔有的。”
這恰是方纔她拿來堵張氏的話,現在張氏原話償還,竟堵得她一時也說不出甚麼來了。
馮家的已是棄子,崔氏非常清楚。不過,比起張氏損了一個陪房,她陪上個馮家的又算得了甚麼?馮家的去了,再安插旁人便是,又不是甚麼大事。也隻要小戶人家出來的,纔會將這些事看得比天大。
馮家的頭上的盜汗一滴滴往下掉。此時再說甚麼都是無用,她隻得乞助地看著崔氏。卻見崔氏管自低頭撫弄著衣角上的繡花,底子便冇往她這裡瞧上一眼。
這馮家的實是過分於貪婪了。不說蜂蜜精貴,隻那玉粳米已是非常可貴。府裡各房皆是有定規的,每月不過二斤罷了,還不是每個主子都吃得上。她一個主子倒比主子吃得還邃密,這如何說得疇昔?
現在見張氏問話,她還是做出一副怕得要死的模樣,顫聲回道:“回大太太的話,奴婢……奴婢方纔一慌,便冇……冇想起來。請大太太恕罪。”
自懷素念帳目時起,馮家的麵上的不安便越來越較著。待聽到懷素俄然念起了之前的帳目,她的額上已經沁出汗來。。
崔氏心中卻真有些悔了。早曉得剛纔便不那麼逼著張氏了,現在反倒讓本身人陷了出來。幸虧她事前防著一手,現在卻也不怕。想至此,她便向賈媽媽那邊掃了一眼,順手端起茶盞淺淺啜了一口茶,然後享用地閉上了眼睛。
馮家的從進門開端便處於兩眼一爭光的狀況,丁點兒動靜都不曉得,以是方纔她纔不敢胡亂答覆。不說總比說錯好,她當了這麼多年的差,這點自保認識還是有的。
未幾時她們便搜檢出了一堆東西。僅銀錠子便有3、四十兩,另有頭麵金飾多少。不過這些皆不算甚麼,說是主子賞的也不為過。
張氏聞言,舒眉一笑道:“本來另有這個原因。多謝媽媽提點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