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華不慌不忙,比及那木球升到半路之時,這才罷休而射。
“宿平,老夫再教你幾套擒拿!”
未時,山頂。
三十五步,拋球再射。
三月二十二。
“老夫如何了!”
“你明白了便好!”法華攜弓而返,也不問他到底明白了甚麼,隻道,“你再去嚐嚐。”
“我明白了!”過了好久,少年關於昂首叫道,一臉豔日出雲般的光輝。
“嗯!”少年重重地點了一記。
“好小子,你還敢反擊!?”
宿平一聽他說“射飛球”,就把眼睛瞧向了崖壁前的那根大柱子上麵,伸手點道:“是那些球麼?”
戌時,床上。
“啊!……你、你這招可不是‘刑屠拳’!”
“無妨,‘刑屠拳’你此後能夠自練了,我們來學擒拿。”
“咦?陌路大哥……你拿著幾個骰子做甚麼?”
“半刻不到——來吧,該你了。”
宿平兩眼一凝,那柞木箭掠出,直紮飛空的木球而去,就在它升空之時,正中其上。
拋球又射。
“恰是,你站在二十步外,把弓箭搭好。”法華說著,一把揉起那大柱子底下繫著麻繩、半個腦袋大的木球,托在掌中。
“啪!”一個石塊擊落了半空中的另一個。
木球、木箭分開掉落。
“退五步!”四寨主又喊道。
“無妨,你漸漸自練,先學左手。”
“好小子,又耍陰的……”
宿平心中悄悄計算:“此處垂垂離得有些遠了,這木箭射要到那邊也耗時漸長,我心中想著將飛球擊中在那處,倒是慢了一步,幾乎未中——應當就是了!我且略作調劑一番!”
這些都是四寨主幾日前為宿平經心籌辦的。
“你去扔那木球,且看我射幾箭瞧瞧。”
“呼……你本日不當我拳靶子,怎地也脫手反擊了!”
“法華叔叔,你這般說來,可扼殺了我這大半年苦練‘翻雲黑龍箭’的功績了。”宿平轉頭委曲道。他這旬日下來,打仗的都是些個匪裡匪氣之輩,連帶本身也開暢了很多,不似之前那麼不善談笑了——當然,這也隻在與少數熟稔的幾人麵前。
木箭吼怒著朝那木球飛奔,就在那木球方纔升到最高點,目睹即要下落那刻,“啪”地一聲脆響,擊而分落。
此時少年恰將手裡的上箭之弓開起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