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
“法華叔叔,那我是不是能夠練那‘飛落花’了?”宿平眼睛一亮,喜道。
“去!必然要去!……”
本來宿平第一次單獨騎馬,到底還是嚴峻。那馬背頗高,從上往下一看,叫他總覺有些無處借力,不由自主地把雙腿夾緊了馬腹。這不夾不打緊,一夾之下,“大硬”嘶鳴一聲就躥了出去,差點就把少年顛將下來。
“這倒是個困難,我們風雷寨的弟兄的確不宜在那眾目睽睽之下拋頭露麵。”
“法華叔叔,我要如何讓它停下?”
“冇想到另有這麼一個好處所。”宿平看著那幾十頭養得彪碩的大馬,不由歎道。
宿平忐忑地接過韁繩,也學著四寨主謹慎翼翼地撫過“大硬”粗硬的鬃毛,那“大硬”倒也冇甚麼暴脾氣,反而拿頭悄悄拱了拱少年,令得少年欣喜不已,倉猝拿起一把乾稻草賄賂一番。
宿平道:“牛兒倒是騎過,馬兒麼――隻在敢指大哥身後搭過一回。”
“可不是麼!要不四寨主讓你放著好好的弓箭不練,去學那騎馬何為?”雷敢指笑道。
法華笑道:“那本日我們就學騎馬。”
雷照峰麵不改笑道:“嗬嗬,眼下端五將至,那潭州與袁州的知府要在洞庭湖上辦一場龍舟大會。”
雷敢指道:“你來了短短兩月,就要練習騎射了,還不值得恭喜麼?”
“拿來瞧瞧。”
“單手拉韁繩,單腿拍馬肚!”
“那就叫他‘大硬’吧!”本來是宿平想起了衡山裡的野豬“硬頭”和豪豬“硬毛”。
“停它何為?持續遛著!”
“打浪,打浪!”
這當口,突見大門突入一人,倒是個徹夜執勤的兄弟。他風風火火一起直衝到雷照峰的主位之前,拱手便拜:“大寨主,有飛鴿傳訊!”
“哈哈,好貼切的名字。”那幾個看馬的兄弟也是一陣轟笑,取過一套馬鞍搭在“大硬”的的背上,開欄遛了出來。
這馬廄非常埋冇,藏在風雷寨的東山練習場的山腳下,夾在東山與內裡的小山之間,官道上的人如果不細心出去看望,底子不能發覺――更彆說自來到風雷寨後足足一個月冇有下山的宿平了。
“哈哈!”法華朗笑,仿若出了一口惡氣,一邊執鞭跟上,一邊大聲叫著,“放鬆上身,挺腰垮肩,穩住下身!”
剛一坐定,整好揹負的柞木弓,抓好韁繩,糟糕的事兒就來了!
“我有主張!”
“公然還是老二的鼻子靈光!……兄弟們,這頭名的誇獎,可有紋銀三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