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宿平雖也頗覺吃力,但更有一股火急之願,就是要把紅葉打中――哪怕隻要一下。
“這下巴經脈連著耳根也通著腦袋,一拳上打,磕掉牙齒不說,保管震得他暈厥疇昔,更甚者當場非命,便似做了一個周公也解不醒的夢。”紅葉敞開話匣,乾脆將其他招數都一一詳解。
“抱緊不放手,頭槌!”
紅葉點頭道:“閒話未幾說,你先照著練上一遍。”
“往下六寸是胸口!”
三寨主話還冇說完,就見一個拳頭撩向了他的下巴,倉猝後縮躲避,笑罵道:“好小子,還會耍詐!”
“殺!”
“本來另有這些盤曲……卻不知我如有了紅葉大叔這等本領,可否殺得如此利落?……想來是不能的了……那些人固然可愛,但也各有家室,他們的爹孃妻兒得知死訊定然痛心疾首了……哎,這‘刑屠拳’好生凶惡,我到底學是不學?……”
少年麵色微微一紅,倒是當即斬釘截鐵道:“天然是要製止了。”
“腳站穩,挺起家,拳不斷,儘管朝背打!”
宿平聞言立時貫穿,最後一招,頭才堪堪點下,就把雙腿再屈,向前一個騰躍,竟是毫無阻澀地又連上了第一式“孟婆湯濃”!
紅葉歪起大黑腦袋,想了想:“用倒是常用,不過近年動手也留了分寸……真打死人嘛,也隻一回。”
宿平見這一擊又是未中,但已近其背,拳也不斷,終究跟上一式“油鍋滾背”。
“打你個頭!”紅葉笑罵一句,儘管向著山頂南坡的草坪走去,到了那處,才把他仰天放下。
三寨主說的冇錯,宿平方纔倒地,隻是到了體力的一個極限,卻仍成心誌未摧,如此一來,那體力之極限便不算是真正的極限。
“哈哈!”三寨主是刀尖槍頭打滾過來的人,這點突變天然應對自如,更何況他已知宿平極其聰明,觸類旁通,早有了防備。悄悄邁前一步,避拳的同時,並不躲開太遠,叫宿平馬步前衝之力剛好趕上,卻又抱不到腰。
紅葉卻不由他,快步邁上前去,一把抓過少年,幾式擒拿連發,推推打打,快速拍向他的腿、腰、肩、胸各處,眨眼就把宿平重又立了起來。
這刑屠拳的最後一招,本來就是冒死的架式,宿平每回把頭一頂,直覺氣血翻滾,全望腦袋裡衝去,當下聽到“殺”字,頓時也跟著叫了出來。
“快收!分拳!肩在兩上側!”
“刑屠拳本就是冒死的招式,即便是在無人自練,也要時候如臨千百之敵!既是對敵,你這一倒地無異將自家性命拱手於人――我要讓你曉得,這並非你之極限。人力偶然而窮,意誌倒是無儘――”紅葉邊說邊放開少年,退後一步,招手道,“來來來,不打腦袋、不翻身打腿、不頂脖子,你用其他五式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