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士一愣:“我祖爺爺明天帶著師叔們出去給一富戶做法事去了,傳聞那家遭了邪祟,三個小妾拿著刀子亂砍人呢。”
“葛仙翁?”嶽清皺眉苦想,“但是葛建真?”
白建常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羽士,穿戴一身杏黃道袍,正對著一堆桃木紅繩紮成的安然符施法,因茅山現在不讓再教門徒道術,是以凡事他都得親力親為,可巧比來天下不承平,各地總有邪祟反叛,來求符的人特彆多,他每天要祭煉加持的安然符超越萬枚,又不能胡亂對於砸了茅山派的招牌,每天忙得要死。
“喀!”上好的青瓷茶碗被柳步玄捏成碎片,滾燙的茶水流得到處都是,“峨眉派的人的確混賬至極!如果不是家師飛昇之前曾一再叮囑不成跟他們為敵,我早就殺上峨眉山,跟他們見個死活了!”
“等等先彆走。”嶽清把他拉住,從百寶囊中拿出一把印著梅花的銀錁子,在小羽士麵前晃了晃,“隻要你奉告我你二組爺爺在哪,我就把這些都給你好不好?”
這兩人便是茅老道的二弟子柳步玄和三弟子柳步虛,是一對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道法也不異深淺,更奇異的是這兩人天生有一種感到,不管相隔多遠,甚麼樣的禁製反對,都能夠感知到對方的環境,當年嶽琴濱跟師父在茅山煉劍,與這兄弟二人經常一處參議劍法,豪情最為相厚。
這時元符宮內裡嘩啦啦走出一群羽士,為首一個長得白白胖胖,穿戴杏黃道袍的,恰是白建常,他幾近是一起小跑著過來:“嶽師伯!三十餘年未見,你白叟家風采還是啊!小侄給您白叟家叩首了!”說完二話不說,跪在地上就叩首。
聞聲人小門徒出去稟報:“有個從五台山來的羽士,叫嶽琴濱的在內裡求見”
當年太乙混元祖師活著時,茅山派是五台派的鐵桿盟友,兩次鬥劍都同進同退,更兼茅老道法力高深,茅山派的道術也極有獨到之處,太乙混元祖師常常到茅山來做客,乃至祭煉五毒仙劍的時候也把地點選在這裡,兩邊的密切程度可見一斑。
嶽清笑道:“你祖爺爺是葛建真,那二祖爺就是白建常了?他在山上麼?”
嶽琴濱說:“當年我師父在時,這茅山可不是明天這個模樣,我已經三十多年冇來了,現在找不到茅老道,能找到他的徒孫也行,白建常還是認得我的。”
小羽士撅著嘴:“你先放出來,我再奉告你。”嶽清依言把銀錁子都放進功德箱裡,他才嬉笑道,“我二祖爺爺就在元符宮裡呢,他是那邊的掌印,你隨便探聽誰都能奉告你。”說完恐怕嶽清再把銀錁子要歸去,抱著功德箱一起小跑鑽進人群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