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則陽歎道:“可惜我這老姐是個肇事的根苗,捅一次簍子你師父給平了,捅兩次簍子你師父又給平了,捅三次、四次、五次、六次,你師父還會管嗎?”
樓滄洲差點把下巴掉到地上,嘴巴張得大大的,半天冇說出話。他高低打量了又醜又小的桑仙姥,再想想仙風道骨,嚴肅慎重的師父,把兩人拚在一起,頓時被這個畫麵嚇得打了個激靈。他趕快擺手:“不成不成!這事絕無能夠!”
桑仙姥將眼睛一翻:“你是在怪我嘍?”
傅則陽把小手一揮:“這裡我說了算,老姐的事情我也都僅能做主,你且說說,你師父讓你來找我老姐,所為何事?”
半晌以後,樓滄洲返回洞中:“師父示下,道友需求甚麼,固然開口,隻要不非常過分的,我師父必然全數滿足。”
“本來如此,但是你師父就籌算憑白用人,把我老姐接去幫他練劍嗎?”
傅則陽把小臉繃起:“如何就絕無能夠了?既然絕無能夠,你還留在這裡做甚麼?小孃舅,替我們送客!”
樓滄洲見桑仙姥冇有反對,心中悄悄稱奇,回身向傅則陽解釋:“我師父欲練七七四十九口神木劍,島上有很多千年銅椰樹,但還達不到師父所要的威能。本門所修甲木道法,固然能力奇大,但甲木為死木,朝氣遠不如乙木,須得請乙木真仙去施法洗練,將其變作量天神木方堪利用,是以特地命我來請。”
兩人出來,樓滄洲說:“師父命我前來,隻說請桑道友疇昔幫手,至於報答之言並未提起,不過本門向來不白占人家的便宜,師父固然未說,但也必然會重謝道友。”
“真的嗎?那我可就說了!”傅則陽拉過桑仙姥的手說,“我這老姐,是乙木精靈投胎,這輩子固然得了人身,但是人道未全,固然受了這大半年塵凡感染,仍然不懂甚麼情麵油滑,我將來要到彆處修道,唯獨放不下她,萬一惹出事端,冇有依托。”
桑仙姥衝他連翻幾個白眼:“那萬一上人不肯意,不再請我去了又如何辦?”
秋雲向傅則陽跪下:“長輩先感激真人救我離開磨難,不消再受那惡人邪法折磨,無異於再造之恩。拜師一事……弟子雖已敬慕桑仙甚久,但先師大恩未報,不敢轉換門庭,何況山主和師姊都已不在,我還要替師父看管遺蛻。至於跟桓公子的婚事……秋雲無依無靠,但另有師父能夠做主,真人既然情願保媒,可依真人之言,先定下名份,其他等今後師父轉劫返來,再請她白叟家決計,不知真人可否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