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真一愕,很快便已回過神來:“蜜斯的意義是……”
發笑的輕搖螓首,遠黛道:“他幾人出身皆各不凡,些些物事,倒也一定放在心上,不過是見著奇怪,又適逢其會罷了”她口中說著,嘴角卻又不自發的出現了一絲嘲笑:“即或一時髦起,憐憫於我,也少不得要計算一番。為我獲咎陸氏,於他們而言,想是不值的”
遠黛已坐起了身子,聽了這話,不覺眉頭微挑:“這時候去花圃何為?”
沅真乍然聽了這話,倒是不由的歎了口氣,半晌也隻是冷靜的不發一語。
遠黛微微點頭,道:“你也不必在這裡服侍,隻去做你的桂花糕去我可等著你的桂花糕好待客呢”文屏笑著應了,這才施禮退了下去。
惠兒笑道:“剛纔紅英姐姐過來,說姨娘想吃文屏姐姐做的桂花糕,問她這會兒可得空兒。文屏姐姐便應了,喚了幾小我疇昔花圃摘桂花,隻留了我在屋裡服侍蜜斯”說話間,已手腳俐落的取過疊放在炕邊的外裳,奉侍遠黛穿了。又打了水來,服侍盥洗。
蕭呈嫻忙回禮道:“mm客氣了舉手之勞,又何言謝”
遠黛現在正自神遊物外,俄然聽了這一聲,倒是不由的一驚,手中的螺鈿小盒一個冇拿穩,竟是“噗通”一聲落到了水中,驚得一群魚兒刹時作鳥獸散。
惠兒年紀還不過十四五歲,恰是最活潑好動的時候,聽了這話,自是一迭連聲的承諾著,便興興頭頭的與遠黛一道往花圃去。
淩家妙峰山彆院的花圃本來卻不甚大,兩年多前遠黛自京中搬了過來,對屋舍之流幾近分毫未動,卻在花圃內下了很多的工夫。兩年下來,便將這花圃整治得煥然一新,其內小橋流水,假山花木到處彆具匠心,雖規格不大,但卻深得“一卷代山,一勺代水,天涯山林”之趣。而在這座花圃假山的西側,卻恰植了十數棵金桂。而現在,幾名丫環正各挽著籃子,嘻嘻哈哈的一麵追逐打趣,一麵自桂樹上采下猶自開得芳香的桂花。
淩遠盤點了頭後,諦視看向遠黛,道:“九mm身子可大好了?”
遠黛如有所思的看他一眼,旋笑道:“也吃了幾付,現在倒覺精力比先前好了很多”她說著,畢竟回身朝蕭呈嫻一禮:“倒是忘了謝過姐姐了”
文屏抬手理一理因剛纔的追逐而微微狼藉的鬢髮,答道:“我若早知這些丫頭子這般憊懶,也便不會喚她們一道來了,這麼會子了,卻纔摘了這麼些”她說著,便將臂上挽著的籃子半傾了,給遠黛看。籃子裡,鋪了薄薄的一層白絹,裡頭的桂花,卻連絹底都未鋪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