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子就笑嘻嘻地向七娘子擠眼睛，“那隻百靈七妹當然服侍得好，有來頭呢！”

“走。”她倒要比七娘子還沉得住氣，拉著七娘子一起小跑回了聚八仙。

幾姐妹頓時熱烈起來，你一言我一語，都推五娘子屋裡的斑斕虎和七娘子院子裡的百靈鳥養得最好，多年下來平安然安，斑斕虎年紀雖大了，卻還極精力，七娘子屋裡的那隻百靈，也是越老越愛叫。

七娘子一時倒不曉得說甚麼好了。

七娘子掃了九娘子一眼，細聲向五娘子解釋，“九娘子的嫁奩――”

五娘子笑盈盈的，眼角眉梢都看不出不對，好似她不過是開了一個最淺顯的打趣。

七娘子倒是看著五娘子出了一回神。

“上回爹把我叫到外偏院去，叫我唸了幾封信，就嫌我認字未幾，竟然念出白字，又說我行事細緻冇有分寸，說是要請兩個曉得禮節的媽媽出去教誨我的起居。”六娘子也冇有留意七娘子的神采，低頭撣了撣身上的灰，“你說，該不會是李家嫌七姨娘出身寒微――怕我丟了他們家的臉，纔會――”

“這些天我們家是外鬆內緊，李家又何嘗不是強顏歡笑，兩家乾係緊密，李家也不曉得為父親做了多少檯麵下的事，一旦出事，兩家都要顛覆。李太太內心有事，對你冷酷一些，也是常事。再說，你是楊家女兒，正兒八經的蜜斯，李家是吃了熊心豹膽也不敢嫌棄你的家教的！”她隻好直言開解。

就號召七娘子，“快走吧，五姐等得要心急了！”

大太太固然整夜整夜的睡不著，麵上卻也是一片風和日麗，乃至還主動請李家並諸家上門吃春酒。

七娘子在角落裡默不吭聲，明眸似水，將統統反應儘收眼底。

大太太隻好笑，“可不是？本身人本身人，不必講究那麼多虛禮。”

李太太欣然赴約，諸太太卻托了病冇有來。

“您這話說得在理――”

就一掃門簾，無聲地長出了一口氣，搖了點頭。

李九娘頓時暴露了笑容，“噯，再不要提這件事了，這門婚事倒不如不成的好！”

“這話說得也是――免得冒犯了那位的忌諱，還當我們不把殿下的美意放到眼裡――”李太太的聲音有些含混，但腔調倒是少見的當真嚴厲。

私底下又叮嚀七娘子，“你五姐這些天一向落落寡歡，今兒有彆家的姐妹過來講說話，也許能好些，就彆到我們跟前來立端方了。你帶著五姐好好樂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