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小巧一把翻開被子,下了床。
是啊,隻要她們主仆二人,那這抽泣聲又是從何而來呢?
她如何忽視了這一點,如果李豐年家的用心下毒害她,又如何會讓一個小丫環曉得內幕?
彷彿是調侃地說了這一句,玉小巧便向臥房走去,留下萱草一人怔怔地站在原地。
到底是甚麼人在拆台,她很快就會曉得了。
玉小巧嘲笑,難不成還真的有鬼?
“那剛纔的哭聲又是如何回事呢?”萱草不解地問道。
玉小巧微微蹙眉:“哭甚麼?還嫌不敷亂?”
“睡吧。”玉小巧翻了個身,淡淡地叮嚀道。
不知從那邊傳來一陣哀哀的低泣,時而酸楚,時而淒厲,在暗中的房間裡迴盪,聽起來格外清楚。
萱草那帶著哭腔的聲音在她身邊響起:“蜜斯,我們先分開這兒吧,奴婢驚駭……”
走到院子中心,那鬼怪般的哭聲又垂垂大了起來,鋒利地彷彿能摧民氣肺,令人既不忍聽,也不敢聽。
冷哼一聲,玉小巧俄然朗聲罵道:“甚麼鬼鬼祟祟的狗東西,躲在暗處算甚麼本事?有本領就他媽的給老孃現身!”
“小、蜜斯,我們歸去吧。”萱草又是驚駭又是冷,哆顫抖嗦地說道。
“蜜斯,剛纔到底是如何回事啊?”看著玉小巧重新上床蓋上被子,驚魂不決的萱草纔有膽量問出這個題目。
身為來自當代的黑道大姐,玉小巧當然不信賴這天下上有鬼,從古至今統統的鬼故事對她來講都隻是傳說,如果實際中真的呈現了鬼故事的情節,那就是有人在裝神弄鬼!
還是她太輕敵了,覺得本身給慕氏一點色彩瞧瞧,慕氏就不敢輕舉妄動,誰知躲過了下毒那一節,卻又住進了“鬨鬼”的院子。
這也就是玉小巧膽量大,如果本來的阿誰玉小巧,隻怕幾天就被嚇死了吧?
翻了個身,她已經有了主張。
萱草嚇了一大跳:“蜜斯,您要乾甚麼去?”
“蜜斯!”萱草這一下驚得不輕,連驚駭都忘了大半,從速起家跟在玉小巧身後。
“這……”萱草目瞪口呆。
看了驚悚不已的萱草一眼,玉小巧的臉上閃現出一抹淺笑,在月光的覆蓋下,她那清麗如花的麵龐泛著淡淡的銀輝。
這不是幻覺,也不是夢境。
耳邊傳來的是陣陣時高時低的模糊哭聲,飄零在房間裡,卻又讓人分不清這聲音是從甚麼處所傳來的。
玉小巧冷哼:“分開?去哪兒?”
房門一開,那陣陣哀泣聲頓時低了下去,而夜風卻不知何時已經越來越大,越來越冷,直讓人周身都充滿了森森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