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娘由衷地敬佩道：“九妹那麼小的年紀，卻能捐軀勇救四公主，真是——”她竟然一時想不出用甚麼詞來描述了。

趙淺予一聽，大喜：“婆婆，就是就是！”

梁老夫人又欲跪下，高太後襬擺手：“好了好了，老身分歧你搶，這孩子是垂教員的還是老二家的？”

趙栩喘著氣瞪著這個頭上還沾著蘆葦綠葉子濕噠噠的矮胖小人，的確想狠狠地揍她一頓。

九娘俄然想起來：“在船頭的時候，有人推了我。”

秦供奉官笑著說：“娘娘賢明，這會兒纔剛開端打水鞦韆呢。恐怕本日的百戲得晚一個半時候了。小的這就下去稟告官家。”

九娘嚇了一跳。

高太後卻長歎一聲：“阿梁你謹慎謹慎了幾十年，還是這個脾氣，老身曉得你的苦心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一貫珍惜這些小的。你放心，我心中稀有的。隻是委曲了你家九娘。這有功的不賞，不能賞，老身這心中實在過意不去。”

寶津樓的偏殿裡，四公主趙淺予正躺在榻上，對著高太後細聲細氣地說著本身得救的過程。她春秋雖小，卻伶牙俐齒，這一摔，空中逗留，再摔，九娘救她，抱旗，太初甩槍，六哥入水。她淚盈盈的，卻說得清清楚楚明顯白白。榻邊的高太後向皇後陳婕妤，另有梁老夫人都被她說得心一上一下，又驚又怕。

他看著那幾條船：“阿予一歲時在魚池邊看魚，被趙瓔珞推下水。幸虧她的乳母忠心，救了她。”

九娘眨眨眼，這孩子，還是小時候活得太苦太不輕易了，喜怒無常得短長，冇事，我是大人，我是大人，我是大人。你是仇人，你是仇人，你是仇人。

七娘靠緊了她，抖抖索索地低聲說：“你看清楚了？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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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淺予瞪圓了桃花眼，這位婆婆太不講理了！如何救人的好人卻不能犒賞和表揚呢？

蘇昕一愣：“啊？誰？”

高太後長長地籲出一口氣，搖著頭，朝梁老夫人讚成道：“孟子一脈，公然仁厚。你家這小小稚女，竟能捐軀救阿予。真該讓天下人曉得，當為天下人表率啊。老身看，應讓禮部好生表揚一番。”

陳青一哈腰，將九娘謹慎地打橫抱起，一腳上蹬，右手手肘在馬鞍上一撐已上了馬：“騎馬回寶津樓快，太初你同六郎共騎，大郎可騎得馬？”蘇昉點頭稱是。立即有兩個禁軍跳上馬，將韁繩恭恭敬敬地交到他們手中。

趙檀有些不安：“三妹，你也是的，我們這很多人擠一擠，她們必定下水了。你伸甚麼手？被誰瞥見瞭如何是好？”他現在想起裡這三年被趙栩揍的疼痛了，不寒而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