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雪柔心中瞭然,對自個兒的猜想已然確認無誤。但是神采之間倒是故作驚奇,道:“我要你向我坦白的,並非此事……”
安靈瑟縮著道:“奴婢不敢……蜜斯莫要詰問了……”
梁雪柔拿起手絹幫她擦擦臉,竭誠道:“你便信我一回。如果大夫人起火,你便說是三蜜斯讓你這般,不必惶恐。”(未完待續)
梁雪柔向來暖和,這般狠厲的語氣自是極少的。回家這些日子,便也隻要在先前怒斥晴兒時呈現過,而現在跪在地上成為被怒斥的那一個,安靈直覺身子發冷,不住的抖,再撐不住,趴跪下去,要求道:“蜜斯饒了奴婢吧……蜜斯……求蜜斯饒了奴婢……”
梁雪柔點頭製止她未完的話,淡然道:“好,那你等大夫人從鎮國府返來以後,便長跪在樺辰苑外申明本身的心機。大夫人如果問起啟事,你不必多言,大夫人天然會去查明。”
大家說貧賤伉儷百事哀,但貧家家庭又何嘗不是呢?安靈孃親久病在床,多年來便靠著父親和她苦苦支撐,此番怕是也撐不下去了。
“奴婢直言銀子是蜜斯賞的,爹爹便問奴婢要銀子……”安靈似是有些衝動,肩膀微微顫栗,“奴婢曉得爹爹定是要拿了銀子去拜訪管家的阿誰遠房親戚,好早日定下這門婚事……那些銀子是蜜斯賜給奴婢孃親買藥的,奴婢自是不肯就此給了爹爹,便吵了起來……”
現在,她竟是不打自招了麼?大夫人那邊……
說到此處,安靈頓了一頓,似是躊躇是否將統統和盤托出。梁雪柔心中也甚是明白,並不催促,反而耐煩的等著。
梁雪柔搖了點頭,將她扯近一些,持續詰問道:“你既是叫我蜜斯,便該曉得我的身份。這府裡的端方,你比我更懂。”
好久,她才微微掙紮著想要將手抽返來,卻反而被梁雪柔握的更緊。傷口上微微清冷麻癢,安靈重又低頭,梁雪柔細心上藥的模樣讓她再忍不住。
安靈點頭,卻也滿含著無法:“奴婢雖自知不敢強求,但是……”
安靈轉頭瞅著宛娘,扯出一個笑,掛著淚珠並欠都雅,卻非常蕭灑:“奴婢自是明白自個兒身份,向來不敢強求,但奴婢……”
安靈滿臉迷惑的昂首瞅著梁雪柔。
“蜜斯……奴婢卑賤之身,實在不敢受蜜斯這般對待……”
安靈忽而昂首,看著梁雪柔微微皺眉的模樣,神采煞白。
如果有了親家,想來日子也會稍稍好過一些。安靈爹爹倒也算不得無情,隻是費事人家的無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