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和我們聊聊？”指了指地上的毛毛雨，又指了指渾身臟兮兮的衣服：“好聽的話也不消說了，誰都不是胡塗人。德生公對我們這些人都有恩，我們永久都記在內心！看在德生公的麵上，我們每年會貢獻嫂夫人三千兩雪花銀，這總說得疇昔了吧？”

“滾歸去！”也是毛毛雨不利，他剛衝到門口，便感受人影一閃，倒是丁三石去而複返，一腳踹在他的胸口，直接將人踹飛出去。丁三石的工夫自不必多說，這一腳踹得毛毛雨五臟六腑都翻滾了，趴在地上口鼻竄血，半天都起不來。

“哦，想起來了，想起來了，肖堂主，幸會幸會。”雅間以內滿地狼籍，秦百川卻不在乎這些，笑嗬嗬的抱拳。

毛毛雨話還冇有說完，見秦百川麵色大變，早就按捺不住的猴子如鬼怪普通飄身而起，手裡的匕首在麵前閃動一道富麗的光芒，隻聽“噗”的一聲，穿透毛毛雨的手背，直接刺破了桌子！

“秦先生？”被丁三石抽得七葷八素，可這中年男人嘴巴絕對夠硬：“來，有本領就在這殺了我們！嫂夫人，說句你不愛聽的話，德生公已經完了，人走茶涼！肖長林明天死在你手裡，明天，後天，會有無數個肖長林冒出頭，你殺得完？”

“哦哦，這麼說，郝大山和陳摩崖也都曉得這件事？你們籌議好了？”秦百川有些不測，本來還想著找那些小頭子標費事，達到敲山震虎的目標，可冇想到不測得知了彆的兩大堂主的態度。

“你廢話太多了！”被秦百川這麼問下去，毛毛雨終究怒不成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盤子飛起老高，秦百川麵前的筷子高高跳起，落在了地上：“地是你們的，那邊的人都是老子的，我看你們……啊！”

“冇甚麼好聊的。”毛毛雨冇甚麼耐煩，道：“何大哥明天送去的帖子我看到了，他想讓我們這些人結合起來歸順嫂夫人，然後重振沿水兵的聲望。明說了吧，這件事我不想參與。”

何立這才持續說道：“本來安陽的漁民都是散戶，官府要征收重稅，偶爾另有一些敗類、東洋遊勇淩辱，德生公出銀子買了一塊地，對外稱是沿水兵內部買賣，不但減免了散戶的稅，還供應庇護……”

“先生，肖長林是沿水兵的堂主，辦理的便是安陽幾處財產的買賣。”何立明顯對他很體味：“沿水兵開張以後，肖長林便是占有沿水兵財產的堂主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