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本來講的是這些。”猴子覺得秦百川有甚麼大事，笑道：“當年在長命宮當差的時候，泥塘糞壇都睡過，還在乎甚麼？先生儘管放心去睡，我便在車廂對於一晚，也免得你有事叮嚀找不到人。”

至於給本地德生公那條，倒是為了徐秀考慮，尋秦記想要包管鹵肉的味道就需求大量的鹽巴，這個期間的鹽巴都是海水提煉，製作本錢極高，而鹽巴又是老百姓的必須品，軍士彌補體力的必備之物，以是朝廷限定的一向都很嚴格，說的直白一點，就算有銀子也一定能買到充足的鹽巴。

“歸去做甚麼？熱臉去貼瞿溪的冷屁股嗎？”秦百川都感覺本身內心很有些扭曲，這一早晨借酒澆愁，並且又曉得了瞿溪跟程陽天不過是淺顯的闤闠合作，他早已不似在萬花小築那般惱火。可本身分開萬花小築的時候把話說的挺絕，莫非腆著臉歸去求瞿溪諒解？不過，氣消了以後秦百川也感覺糾結，莫非本身跟瞿溪真的就要這麼黯然結束？他還很有些悔怨。

“銀子？”猴子不解，從身上摸出二兩碎銀子：“就這麼多，先生急用？”

“我曉得。”秦百川神情困頓：“歸去吧，大哥這幾天恐怕是無事可做，少不得往你的尋秦記跑。望江樓即將重新開業，我們見麵的日子還多著，對了，大哥不是承諾你明天陪你買鞋？我忙完過來接你。”

靠窗的位置是一個打扮台，打扮台上擺放著一麵銅鏡，似另有一白一灰兩碗黏稠之物，秦百川認得，恰是他研發的洗麵奶和灰臉娃娃。從這些安排上來看，孟曉菱餬口簡樸，乃至有些貧寒。

“嗯。”徐秀點頭，然後看著秦百川道：“大哥……過完這個年，我就十七歲了……記得……你承諾我的。”

說著，徐秀嚶嚀一聲，快步跑回了大宅。

“嗯。”猴子點頭，忽又問道：“先生，你……真的不籌算再回斑斕山莊？”

剛一進門，秦百川便聞到了一股女子特有的體香味，站在門口看去，這屋子並不是很大，大抵六七十個平方，左手邊擺放著一張八仙桌，桌子上放著平常必備之物，右手邊則是一張木桌和幾條長凳，木桌上放著茶杯茶壺，明顯是孟曉菱用來待客所用。

見先生眉宇間閃動著少有的糾結和龐大，猴子內心悄悄好笑，實在先生說到底也是捨不得主母的，隻是放不麵子吧？

“明白。”猴子接過紙條也未幾問。

秦百川雖已經醉態，但腦袋裡還記取今晚跟孟曉菱的商定，點頭道：“不了，年熟行裡另有些事情要做，何況這個時候徐老爹早已睡，冒然打攪他不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