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劃!快劃!”鐘劍聖神情惶急,連聲說道。但是事與願違,兩三千斤的巨鱷落水,出現的浪花又一次幾乎將劃子掀翻。
“好小子,你說你在外間有血海深仇?誰這麼不長眼睛,敢招惹你這類怪物?”鐘劍聖瞪大了眼睛,半晌後才啞著嗓子問道。
“給我收起內力!要耗儘了真氣,誰幫我救兒子!”毛天真從水中探出頭來,指著鐘劍聖說道。
“你小子還是彆逞能的好!你是鋼筋鐵骨,但那巨鱷連鋼鐵都咬得碎!”鐘劍聖按著毛天真肩頭,要他坐下,卻未能如願。
“要不是被人讒諂,長輩一定有明天的技藝!這鱷魚如何做成好菜?你還冇說呢?”毛天真撿起船上那條死鱷魚,翻來覆去看了又看,彷彿鐘劍聖再不說話,他便要一口咬下去了。
“水中……身法及掌力全然無用,這小子,要搞甚麼鬼?”李行屍也是悚然動容,水中阻力甚大,他的“有影無蹤”輕功,以及刁悍的孃家拳掌,都無從發揮,而“搬天轉日,移星換月”心法,如何能卸去那兩排鋼釘般的利齒?這個毛天真,要搞甚麼鬼?
“前輩少安毋躁,獸王老弟是個百年難出的奇才,武功心智,皆非你我所及。且他絕非一勇之夫,若無必勝掌控,定然不會跳下海去。你我坐觀這場好戲便是。”李行屍目力不及鐘劍聖,卻從海麵看到了一些東西,略一思忖,已然猜到毛天真的心機,安閒安撫起鐘劍聖來。
“走,肚子餓了,看你如何將這死鱷魚弄熟,莫非將這船燒了烤肉?”毛天真大逞凶狂以後,躍回劃子,若無其事地對兩個白叟說道。
鱷魚鼻尖極其怕疼,若在陸地上遇見鱷魚,猛擊其鼻尖可將之趕跑。毛天真拳頭悟自李行屍,足以開碑裂石,重拳之下,巨鱷鼻血迸出,痛苦不堪,卻死都不肯鬆口。猛一回身,便向海中潛下,欲將毛天真活活滅頂。
李行屍笑而不答,拿起船槳,劃向一人一鱷相鬥之處。一眾海鱷本想再度攻擊劃子,這時也隻能眼巴巴張望著到不了嘴的肥肉,不敢靠近。
“盪舟!”毛天真冷冷扔下兩個字,俄然一躍而起,撲通一聲,跳進了水裡。
“爬蟲野獸,與人普通,心起殺機,便帶殺氣!鐘老前輩多年來未曾罷休殛斃,天然感到不到。我初學乍練,盪舟還不順手,你來,儘管往前,我看看這廝究竟有甚麼通天的本領,敢擋我來路!”毛天真扔下槳,站上了船頭。
“臭小子,快上來!水裡你不是巨鱷的敵手!”鐘劍聖大急,伸手欲抓,但指尖剛一碰上毛天真的身子,便覺一陣刁悍絕倫的反震之力傳來,短短兩天,這怪人的內力彷彿又有所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