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少安毋躁,獸王老弟是個百年難出的奇才,武功心智,皆非你我所及。且他絕非一勇之夫,若無必勝掌控,定然不會跳下海去。你我坐觀這場好戲便是。”李行屍目力不及鐘劍聖,卻從海麵看到了一些東西,略一思忖,已然猜到毛天真的心機,安閒安撫起鐘劍聖來。
巨鱷咬住了獵物,卻發覺毛天真仍未死,當即冒死點頭,欲借甩動之力,將他身材生生扯開。毛天真的內力束縛得住六百多斤的野豬王,卻難以悠長何如這兩三千斤的巨鱷。但這甩動與剛纔那一咬比擬,天然無甚威脅。毛天真緊握拳頭,狠狠擊在巨鱷的鼻尖上。
毛天真與李行屍好輕易調回方向,持續往南邊猛劃。鐘劍聖瞪大了眼睛,四下搜刮,卻一無所獲。
“臭小子,都甚麼時候了……”鐘劍聖話未說完,海中俄然暗潮澎湃,動員劃子又歪到了一旁。那巨鱷已遊向了毛天真,伸開巨嘴,狠狠噬去!這時蓄勁未足,便算想以劍氣得救,也恐怕誤傷本身人,鐘劍聖唯有散去劍氣,先穩住了劃子。
“臭小子,快上來!水裡你不是巨鱷的敵手!”鐘劍聖大急,伸手欲抓,但指尖剛一碰上毛天真的身子,便覺一陣刁悍絕倫的反震之力傳來,短短兩天,這怪人的內力彷彿又有所晉升。
“先彆走!若這小子死了,你我也一定逃得出去!爺爺這就蓄勁,用劍芒宰了那該死的牲口!李兄弟,你若也感到到殺氣,便奉告爺爺一聲。”鐘劍聖也不拿船槳,右手劍指向天,左把握住了右腕,將一身功力緩緩聚於指尖。
“爬蟲野獸,與人普通,心起殺機,便帶殺氣!鐘老前輩多年來未曾罷休殛斃,天然感到不到。我初學乍練,盪舟還不順手,你來,儘管往前,我看看這廝究竟有甚麼通天的本領,敢擋我來路!”毛天真扔下槳,站上了船頭。
“好小子,你說你在外間有血海深仇?誰這麼不長眼睛,敢招惹你這類怪物?”鐘劍聖瞪大了眼睛,半晌後才啞著嗓子問道。
“行屍老弟,你是看不見就不曉得――咦,這……這是如何回事?”鐘劍聖說話間,卻見群鱷如遁藏瘟神,紛繁調頭,離得巨鱷及毛天真遠遠的,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巨鱷緩緩浮下水麵,重新到尾,已結成了冰坨子。千鈞一髮之際,毛天真注入它體內的陰寒真氣,終究發作,鱷魚王一身血液,刹時都結成了堅冰。四周海水變得奇寒徹骨,蜥蜴鱷魚毒蛇諸般爬蟲,都是畏寒怕熱,群鱷哪敢靠近?因這地底海水暖和,若將寒勁緩緩放出,見效不大,毛天真將寒勁壓成一團後,刹時注入巨鱷體內,發作雖稍慢,卻無可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