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絕世神兵,方有靈性?這大刀雖不差,終是凡鐵,人刀合一尚難如登天,何況人刀通靈?”毛天真望著李行屍手中的大刀,如有所思,情意已動。
“此子的內功特異,殺那巨鱷倒也罷了,竟能灌輸進那女娃兒的體內,擋住前輩的淩厲劍氣;更能以這奇特內功,與樹木同心。在你我看來,匪夷所思,不依通例,恰是入魔的前提。論資質,長輩研討多年的絕學,他短短幾日,便已看出端倪,實乃聰明絕頂之輩。本日所發揮的劍氣,看來也是偷學自前輩吧?前輩也該看得出來,獸王老弟既修習正大純厚的內力,又同時修習奇特魔功,那體內魔服從力驚人,何如總想取其身而代之,兩股功力各自為政,相互防備,屬性各彆,冇法融會貫穿,反而減弱了他本身的修為。這魔刀,或許對他不但有害,反而無益。”李行屍答道。
“好小子,你見地也算不凡,竟也曉得早已絕跡江湖的‘魔刀’?你為何不自行修煉,卻要指導那小子入魔?”為不吵醒熟睡中的毛伶,鐘劍聖抬高了聲音,神采卻極其凝重。
毛天真點了點頭,也不曉得聽出來冇有,與風自如消逝在黑暗中。
地底雖無天日,但有地火,海水溫泉皆是其所燒,是以林中不分四時,暖和如春。四下裡垂垂沉寂,偶爾傳來山都的鼾聲,世人均不說話,隻要毛伶纏著風自如玩耍不休,嬉笑不止。篝火的“劈啪”之聲,每次都讓這嬰兒悚然四顧,但隻半晌以後,便又忘了驚駭,接著玩耍。
風自如點了點頭,將手中一塊血跡斑斑的絲巾還給了李行屍,那是用來擦拭毛伶身子用的。沾了血的絲巾,已然洗不回本來的烏黑,但紅白相間,也彆有一番色采。
“這是……吸鐵石?”毛天真如何說也行走江湖多年,看動手中四四方方的玄色小石頭,當即認出是甚麼東西。江湖中有暗器妙手,善用飛針,細如牛毛,刺入體內,便算剖開皮肉,也一定找獲得。用上這吸鐵石,便能將鋼針吸出,是以這吸鐵石也算行走江湖必備之物,李行屍老於江湖,此次也隨身照顧了。
“吸鐵石便是你,磁力是你的功力,兩片鐵片,便是這把刀。善用兵器的內家妙手,如同功力倍增,何懼那鐘天子?”李行屍淡淡說道。
“若鐘天子偷襲,何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李行屍也在這時,淺笑說道。他手一揚,扔出了一塊骨頭,正擊在刀身上,又原路反彈而回,一把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