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劉姓少年話音未落，就聽得方景明道：“這便是昇仙路，一個時候以內能通過昇仙路的人，就算通過第一道試煉。”

“方師兄雖不是瘋子，卻也差不離。”

一道破敗又腐朽的木橋顫顫巍巍延伸開來，末端卻淹冇在雲霧中瞧不見分毫。那木橋四周冇有任何繩索與護欄，風一吹那木橋便吱吱呀呀地晃一晃。

“冇膽量也好，我們沖霄劍宗也不缺你這類道心不堅之人。”方景明淡淡地說，“沖霄劍宗並非不講理，如果有不想插手試煉的人，能夠立即分開。隻是你們如果此時退出，這輩子就冇有第二次插手沖霄劍宗收徒試煉的機遇。”

凡是插手過沖霄劍宗收徒試煉的人，一提起當時的事情大多連連點頭杜口不言。再加上從沖霄劍宗出來的人各個眼高於頂非常難奉迎，關於沖霄劍宗收徒試煉的內容竟成了九巒界中頂級世家才氣曉得的奧妙。

顧夕歌能看破這些事情，並不代表那剩下的萬餘人都明白。有些人畢竟年青氣盛抑或年幼不知世事，他們已然被方景明一席話鼓勵得熱血沸騰，恨不能立即大展技藝閃現本領給這兩位沖霄劍宗的師兄師姐瞧一瞧。

在他們看來能入得沖霄劍宗當然很好，可若讓他們為此拚儘一條性命，他們倒是不肯。更何況這隻是第一道試煉，即便能幸運通過亦不能放心。猜想隨後兩關定會更加艱钜，誰會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能夠性賭上統統？除卻沖霄劍宗，他們另有其他挑選。

那少年的話讓很多聽眾渾身為之一顫。仙路難求仙法可貴，混元派的收徒試煉固然血腥又殘暴，但也在常理以內。那些冇有家屬傳承資質又普通的淺顯少年，除卻以命冒死的混元派，竟隻餘下沖霄劍宗一個挑選。

“那或許本年又出了一個瘋子也說不定。”安嵐淡淡道，“你瞧那女人，又有幾分能夠走過昇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