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為極數,天然要九處。”顧夕歌答得毫不躊躇,“人生長久,仙緣可貴。即便死在煉體途中,我也毫不悔怨。”
“無上劍體上風便在於此,因為你能感到到劍的每一分情感,修煉起《玄止參同契》來便會事半功倍。”紀鈞淡淡道,“再加上無上劍體之人固然天生仙竅閉塞,卻可用後天煉體之法開啟仙竅,汲取靈氣的速率比之天生仙竅開通之人更加敏捷,甚麼九竅七通之輩天然及不上你。”
最後這句話倒是讓顧夕歌寬解,他怕這剛支出門下的徒兒寒微慣了冇有信心。眼高於頂當然不好,妄自陋劣更要不得。
顧夕歌吞下一枚朔元丹後,便覺出一道鋒銳劍氣自頭頂緩緩籠下,似要將他一劈為二般,驚得他寒毛倒立不由自主。
“因此很多人便以為修仙一途資質最重,在收徒時多有要求,更對劣等資質的人不屑一顧。但是他們卻不曉得有多少資質絕佳之人因為心性機遇等諸多啟事早早短命化為一抔黃土,亦有資質並不出眾之人拚搏不息成績元嬰。以是我沖霄劍宗收徒從不問資質,隻看心性機遇。”
龐大劍壓之下,顧夕歌立即口竅流血。倒是他這具身材實在脆弱,即便有朔元丹護體亦不能全然無傷。
“自我沖霄劍宗立派以來,共有三千餘人具有無上劍體。但是並非統統人都能活到煉體以後,卻有二百七十一人就死在煉體途中。因為這煉體之法卻與鍛劍有些類似,需用鋒銳劍氣灌入頭頂百會穴,一寸寸向下硬生生開啟仙竅,其痛苦不亞於利刃加身烈火焚身,每多一刻都是煎熬。”
現在師尊卻說他能勝利斥地出第十處仙竅,雖隻要四分之一的掌控讓他活下來。為何上輩子師尊未曾同他談起此事?是另有隱情,還是師尊底子不想這麼做……
本來如此。他上輩子入沖霄劍宗時已是十三歲,難怪師尊底子未曾向他提起此種密法。乃至等厥後他擔當洞虛殿主一職時,也未曾在殿中文典找到涓滴記錄。
跟著紀鈞話音落下,一道無形束縛已然繫於他劍心之上,倒是冥冥當中自有存在承認了紀鈞的誓詞。
燦然日光映在這孩童晶瑩麵龐上,更加映得他膚如冰雪眸如寒星。
“若你在煉體途中不幸死去,我發誓平生毫不再收徒。”紀鈞沉聲道,“並且毫不讓這門秘法傳承下去。”
紀鈞無動於衷,他又冷冷問道,“如有機遇讓你開啟第十處仙竅,但你隻要四分之一的概率活下來,你又是否情願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