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夕若猛地回過神來,神采一冷:“誰是你媳婦兒!”
“你敢?!”鳳夕若神采再度一沉,語氣固然聽起來安靜,但眼神裡卻清楚多了幾分嚴峻與煩躁。
在那人身邊坐下的頃刻,她似又聞到了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但卻讓她心頭為之一震,似在那邊聞過的氣味。
“何事?”鳳夕若眸子冷若冰霜。
鳳夕若:“……”
一把將人往懷裡攬了幾分,又從攥得緊緊地纖纖玉指中抽出那根銀色的簪子。
“放下簪子,我本日過來是找你說事的。”看著自家小媳婦兒眼裡的狠勁,百裡鴻淵隻好讓步。
這小我,就是奸滑奸刁之俊彥,狗中敗類之榜首。
被氣得極了,加上心中驚駭,百裡鴻淵這句話也帶上幾分惡狠狠的意味。
幸虧,懷裡的人兒冇有哼一聲。
“可究竟就是,王妃現在冇體例殺了我,而在王妃殺了我之前,她們兩個的墳頭草也必然百尺高了。”百裡鴻淵輕嗤一聲,手指再度往本身身邊拍了拍:“過來。”
百裡鴻淵太陽穴的青筋突突直跳,他這小媳婦當真是難搞哦……
是啊,她之前可不是如許的氣性,碰到甚麼事情都以沉著矜持為傲,是誰讓她變得如此?
將內心統統的情感儘數掩去,百裡鴻淵招了招手,“過來。”
隻是她現在臉上固然帶著較著的冷意,但眼神清楚還透著幾分茫然。
“那我必然會殺了你!”鳳夕若死死盯響百裡鴻淵,似要將那銀色麵具戳出兩個洞穴。
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這股子毫不躊躇的勁兒,也不曉得是從那裡學來的。
即便是隔著幾丈遠的間隔,百裡鴻淵還是能夠看出自家小媳婦兒望向本身的眼神是何意義。
百裡鴻淵:“你明知如許傷不到我。”
固然還是和方纔的一樣的語氣,但鳳夕若清楚從內裡聽出來幾分冷意。
鄙夷、不屑、討厭、氣憤,彷彿要把這人間最為糟糕的情感,都付諸他的身上。
百裡鴻淵在內心歎了一口氣,過往自家小媳婦好歹還吃軟的,本日個怎的軟硬不吃了呢?
鳳夕若站在屏風中間,冇有動。
在鳳夕若冷然的眸光下,百裡鴻淵淡定地將其往胸口的衣衿裡一塞,語氣帶著幾分對勁的笑:“我就權當這是王妃送給我的禮品了,固然你我之間另有一樣更加……密切的定情信物,嗯……第一次阿誰時候。”
深吸一口氣,鳳夕若起家朝床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