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嫿笑道,“那大姐姐就陪小妤兒去摘桃花枝兒。”
“真的?”何氏猶躊躇豫。
幾人又回到夜市上,何氏的攤位這會兒冇人敢動,中間傷著薑嫿的攤主主動幫著照看,見幾人返來才鬆口氣,何氏高興的把殘剩的肉燒麥全都包好遞給薑嫿,“嫿嫿女人,快拿著吧。”
薑嫿望他一眼,不肯多爭,讓翡翠收回荷包出了回春堂,剛出去,阿大氣喘籲籲的跑來,“姑,女人,奴婢把那兩人送去衙門,裡頭的官老爺一聽是傷了女人,立即說要嚴懲,女人不必擔憂。”
薑嫿給了何氏十兩銀子,天然有多的,她哄著何氏把銀錢收下,又送著兩人歸去,燕屼與姨母住在西街那邊,順著巷子出來,在一處小小的院落前停下,燕屼扶著姨母下來站定,望著車廂裡薑嫿,他個子高大,站在空中還是能與她平視,“本日多謝薑女人。”
陪著小薑妤去桃林玩了會兒,薑嫿右臂還未好透,不敢如何抱小薑妤,隻陪她摘了一大把桃枝兒,未幾時,柳兒過來尋她,“女人,太太讓奴婢出來尋您。”
小薑妤亦很歡樂,拍鼓掌掌糯糯的道,“大姐姐,我想去摘幾隻桃花返來,給爹爹屋子裡換上,爹爹聞見香香,就能更快的好起來,就能陪小妤兒騎馬啦。”
燕屼的劍眉幾近入鬢,唇有些薄,抿起時更透冷酷,他低頭望著連姓名都不知的女人的手臂,她好似感受不到疼痛,隻要方纔低頭檢察傷勢時微微蹙了下眉,流這般多的血,傷口怕是不淺,不疼嗎?
翡翠心疼問,“女人,疼嗎?”
薑嫿這邊的庫房,幾個丫環清算幾日,終究全數清算結束,不出所料,的確少了很多東西。
這幾日,沈知言來過薑宅,薑嫿讓人攔下,未許他進門。三番兩次後,沈知言讓人遞了一封手劄出去,上頭敘說他對她的思念之情,情義綿綿,情深似海,薑嫿看過後隨後丟炭爐裡燒掉了。
翡翠收起藥膏,正要付錢,燕屼已遞給郎中一塊碎銀,“此事因我姨母而起,便該我來賣力。”
燕屼道,“與薑女人已有幾麵之緣,還未曾自我先容,我名燕屼,這是我姨母何氏,本日之事多謝女人,女人憐憫燕某姨母,是個菩薩心腸,燕某無覺得報,今後有事,但憑女人叮嚀一聲便是。”
女人身邊阿誰強健丫環彷彿反應過來,一把扯住伉儷兩人,模樣凶的要打人,“你們傷了我家女人還想走人?膽量不小,曉得我家女人是何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