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聞言是回過了神,她搖了點頭,待安穩了心境才又說道:“冇事,我們也走吧。”
霍令儀眼看著那本冊子,耳聽著她一言一語,她甚麼話都未曾說,隻是麵龐卻還是沉了下來。
…
他終歸年事還小,即便自幼被教誨“男兒有淚不輕彈”,可裡頭那塊牌位是他最恭敬的父王,他又如何能夠真的按捺得住?
“冇,冇了…”
可那說到底終歸也是宿世的事了,現在光陰翩躚,她與李家既無前緣又何必再續?隻是現在看來有些事終歸是躲不掉的,先是李懷瑾,現在又是李安清,隻怕這今後還會有很多人。
她心中埋葬著對柳予安的仇恨以及對光陰的不公,平素見人也都是冷冷僻清的,隻是在看到李安清那副模樣後卻還是忍不住輕笑出聲。
霍令儀一行穿過一排禪院,跟著是走到了一間僻靜的小佛堂前…知客僧停下了步子,他轉過身子朝世人又打了個合十禮。
林氏看著已經走遠的姐弟兩,夙來安穩的眉心還是忍不住折了一回,她天然未曾訛奪過先前霍令儀眼中的情感,那是與昔日完整分歧的神采。因著這份分歧,讓她這顆心也忍不住跳了幾次…
既然躲不掉,那麼就劈麵而上吧…
霍令儀卻並未說話,她合了眼等平了心下的氣纔開口朝合歡問道:“除了這個冊子,可另有其他的東西?”
世人看著麵前的這塊牌位皆暴露了一副傷懷麵色,林老夫人更是按捺不住得落了一行老淚,她這平生也隻得了這麼個兒子。現在兒子不幸棄世,雖是為國為民,可她的表情天然是不好受的。
可霍令君年事還小,又是大病初癒天然做不瞭如許的事。
那塊用黑漆而製的超度牌位也就閃現了出來,牌位上的字是用金箔而擬“鎮國大將軍霍安北”…唯有八字,卻道儘平生功勞。
杜若看著闔目標霍令儀,另有那放在案上的冊子,心中有疑便問道:“郡主,究竟出了甚麼事?”
今次這樁事,她是不是做錯了?
霍令德看著林氏麵上的怔然,眉宇之間帶著幾分不解:“您如何了?”
這會兩人便一道往外頭走去,李安清年事還小,先前又多用了幾杯酒,走起路來天然有些不穩,霍令儀便伸手托扶著。
李家的馬車前卻還站著個白衣少年郎,瞧見她們過來忙上前迎來,隻是在看到霍令儀的時候,他清雋的眼睛還是有一瞬得顛簸…隻是此時明顯不是說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