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連翹原就生得一副好麵龐，現在雙眼含淚更是添了幾分楚楚不幸的模樣。

杜若知她的意義，忙回道：“都已安排好了，隻是…”

玉竹替人奉上一盞熱茶，聞言是賠笑道：“奴瞧著二蜜斯怕是這幾日身子不舒暢，這才…”

霍令儀間隔花廳越近，眉心便又緊攏了幾分…雖已相隔一世，可她還是未曾想好該如何麵對柳予安。

終歸是大家有各法，誰也說不得。

林氏見此麵上便又漾開了一個笑，她重新坐回了軟塌上，低垂著一雙慈悲和順目，口中是一句：“你明白就好。”

夜裡。

先前郡主拜彆時的那句話還如同在耳，女子結婚便是換了小我生，她可不想成為第二個連翹。

“啊？”

“側妃，側妃…”

即便有這樹枝遮著，可走了一起倒也起了些汗。林老夫人覺著身上膩歪便讓霍令儀扶著她歸去了。

“不消…”

…

三今後。

霍令德的聲音有些輕。

初拂便扶著林氏往裡間走去，她半彎著一段脖頸一派和婉模樣：“可要奴再去遣人盯著些，免得她胡說話。”

這話玉竹卻不敢接，幸虧林老夫人也未再往下說。

玉竹聞言忙應了一聲“是”。

等霍令德退下，林老夫人便由玉竹扶著回了屋中，而後是讓人取來先前兩人謄寫的佛經看了起來，等看到霍令德謄寫的那一份，她的麵色便又沉了幾分：“自小都是一樣教出來的，如何會差如許多？”

杜若想到這便也折了一段眉，她放動手中的針線活，口中是跟著一句：“奴去外頭瞧瞧。”

她也未再說甚麼，等又打了個禮便往外退去。

霍令儀倒是又陪著林老夫人說了會子話才分開。

昔日郡主情願縱著她天然也不會有人說道，可如果放到了外處，她這本性子免不得是要虧損的。

林老夫人將將用完一盞涼茶，又接過霍令儀遞來的荔枝吃了一口，等那股子甜味入口她才握著帕子拭了回唇，看著跪在跟前的李嬤嬤開口說道：“你是昔日陪著我的白叟了，上回你與我說得事，我也給你安排好了。”

連翹想到這隻感覺那滿心的惶恐蓋於身上，竟連昔日的沉著也冇了，她抬著一張儘是淚痕的臉一瞬不瞬地看著林氏，抬高了聲說道：“您昔日應允過奴，隻要奴幫了您，您就會…現在奴甚麼都不要，奴隻是不想嫁給朱管事。”

她手中的力道冇有涓滴竄改，眉心倒是悄悄折了起來：“郡主，如許真的能成嗎？”